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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在妻子对我说孩子在念你的时候,我便收拾起一切的流荡与奋发,一切的奢望和拼图,开始收拾包裹打点行李折回家中,我觉得,只有家和在家里才能休舔身上在都市中拥挤和挣扎时得到的伤口,也只有在家里才能够安静地设置自己有些实际的梦幻。都市是繁华的,纷乱的,也是没有人情的。没有温暖和亲切,而家中有疗养都市冷淡冷漠的良药。也有排除在都市劳累疲惫之后的温汤。只要听到妻子和孩子的呢语,我便搁置那些钱财名利的铺设,归回家中。 在每次电话里和妻问询家中情形之后,都会有一个幼小的声音想起: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看到你了。我便不管离家多远,工地上的结算什么时候盘弄,下一轮的工期何时开始,我都先放下这些,先了结孩子的思念再来计划,事本是无休止的,而依恋是可贵不能短缺和遗落的,特别是孩子的盼望是不能冷置的。于是,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把孩子抱在膝上。 在妻子临产的前两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孩摇摆着肉墩墩的小手对着我笑,不久,妻子临盆生下了一个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女儿,便取名梦琳。孩子生下之后,我忙着招呼妻子月子,那些换尿布的事儿当然也就成了我每天的功课,洗澡穿衣一统包干。等孩子睡去了便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一手枕着妻子一手枕着孩子,直到她四岁。 在孩子四岁之前,我没有出过远门,与她离开最远的范围也就是十五公里之内,也许是幼小时每天抱着她睡觉对她成了习惯,只要一晚不见我抱着她睡觉她便一晚睡不安稳。还有她每晚贴在胸前的感觉给我也形成了习惯,没有她依偎在胸怀里便觉得少了点什么,也便每天都会保持按时回家,和孩子一起吃过晚饭一同洗澡看会电视之后携妻一起睡去,女儿睡中间我睡床头,或者我在中间孩子贴在我的胸前,我一手枕着孩子,一手枕着妻子。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是欣然。 每次在出门的时候,看着孩子抱着欲踏出家门的腿说:爸爸,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一到晚上我没看到你心里发慌。听到她的这话心里就是酸酸的。却只是对她说:爸爸出门是弄钱给你买好吃的新衣穿。可是孩子对这些却不怎么感兴趣,她要的只是心里的踏实。有时候妻子只好带她去玩的时候我才能提着包裹走出家门,踏上尘世挣扎的路,只是听到妻子说孩子在我不见了后满巷东家西家的寻,听得心里隐隐的痛。虽然当时有拖家带口的打算,却因初进都市和工期的限定放弃了这个打算,后来虽然和妻子并同,孩子却要入学留在家中,可却更加加剧了孩子对她父亲的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