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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从前
墙,无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都随处可见,却一直被忽视,等到突然发现,已恍如隔世。
-----题记
说起来,写下这段文字,并没有提前打好腹稿,算是我的风格,因为即使有腹稿,我也总是会在下笔的时候,离题万里,就像,那些回不去的从前。
今天,不算一个好天气,雾霾很重,太阳就像一颗咸蛋黄,在雾霾中,显得更加的清晰。蹲在门口一边晒着并不温暖的太阳,抬起头,看到它被门前的柿子树刚好挡住,仿佛成为了柿子中的一员。我一时兴起,撸起袖子,爬上柴火棚,准备摘柿子。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下橘红色的柿子挂在枝头。我虽然不爱吃,却也喜欢这自然的赠予,尤其是撒过霜的柿子,更是清甜可口,忍不住窝在树枝间,大快朵颐。不过,意外总是喜欢打破美好的时刻,原本是兴冲冲的我,吃到一半,看到了隔壁自小玩耍的伙伴,刚要打招呼,却发现对方就像没有看到我一样,自顾自的忙着,我闭上了刚要说话的嘴,笑容,也卡在了脸上。如果有镜子,我猜,我一定很尴尬,可是更多的,应该是失望吧。
我转过身,继续摘柿子,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之前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脑海中的,都是小时候,门口院子还没有围墙的时候。那时候,房子并不高,地上的土,怎么打扫,也打扫不干净,永远都能扫出来一层尘土,我和隔壁家的姐妹就在院子里,玩过家家,跳皮筋,丢沙包,有什么好吃的,也总会叫我一起吃,可是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好像总是这样,经常想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后来,后来我们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生活,日子也变得越来越好,房子也越来越漂亮,围墙,也越来越高,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往来,甚至,都没有打招呼,就像,我们从来都只是陌生人。
或许,是为了让我更加明白什么,下午老同学的一个电话,让我忽然明白,原来,人和人之间的隔阂,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就竖在了我们之间,平日里无所顾忌的一句玩笑,也许因为柿子事件的发生,让我心情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此时的玩笑,也变成了我不快的理由,或许是我的不可理喻,让我和同学之间,突然变得沉默,尴尬之后,不痛不痒的挂断了电话,我拿着电话,呆呆的站在路边,闹钟闪过无数的念头,最终变成一片空白,我不断的问自己:我做了什么?我就这样,为我们之间建起了一道围墙?
我看着周围,那些各式各样的围墙,砖石的,铁艺的,木质的……各种各样的材质款式,然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自己和他人隔离,人,是群居动物,然而,却又总是喜欢宣誓自己的领土,拥有自己的空间,好像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和归属感,可是却忘记了,事物的两面性,拥有了空间的独立,同时,也失去了探索更多的勇气。
我们建立起有形的围墙,困住了自己的身体,又不断地习惯性竖立无形的围墙,困住自己的心,慢慢的,我们似乎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独立,与此同时,我们也越来越孤独,越来越冰冷,让我更觉得无奈的是,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成为了生命和生活的一部分。
我回过头,看见曾经的院落,曾经的我,如此的熟悉,如此的遥远,变成了永远回不去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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