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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楚天舒 于 2020-5-29 17:07 编辑
不知是因为快乐冲淡了记忆,还是时光锈蚀了链接,如今能够想起的童年,都是断断续续的碎片,这碎片宛如一地落花,铺在行走的路上,经久不绝,馨香致远。
◆小辫子
小时候我奶奶在我的脑后留一片头发不让剃,后来长了就梳一根辫子,细细的,我姐长我8岁,我的脑袋归她管,姐那时侯也还是个孩子呢,偶尔一玩起来就忘记了给我梳辫子,于是很多时候我总是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在院子里疯跑,一直到上学,她和奶奶才不得不放开我的头,记得和父亲剃完头回来之后,她捧着我半尺长的猫尾巴一样的辫子哭的眼睛通红,那之后再去哪玩时就不带我,说我磕碜。
◆搞对象
小时候男女是授受不亲的,男女生说话要被人起哄的,小学快毕业时,我收到一个女生的纸条,上面并没有特殊的表白,只是问我去哪个中学,希望还能和我在一个学校,不幸的是我在战战兢兢左顾右盼做贼一样的看完之后不慎丢失,被其他的同学捡到,于是就常有一些同学走到我面前,一本正经的问我:你准备去哪个中学?我正想回答的时候,他马上尖着嗓子嗲声嗲气扭扭捏捏的说:人家还想跟你一个学校呢……身后便传来哄堂大笑…搞对象好像是那时候最丢人的事情了,虽然我根本就没搞啥,可是仍觉得见不得人,刚好有一次感冒,之后我就总赖床上不起来说肚子疼不去上学,而那个给我纸条的女生,因和我类似的遭遇最后终没能跟我去同一个中学。
◆ 流行色
小时候的流行色是“军绿”,因为父亲在部队,因而我有条件站在时尚的潮头,书包是军用挎包,头上是军帽,还要在帽子里边垫些纸,使其笔挺有型,几乎常年都是那几身母亲给改制的军装,最牛X的是四个兜!为了使四个兜能更显眼,总要分别的在每个兜里都装点东西,鼓鼓囔囔的四处得瑟。那时候有一项发案率极高的违法行为是现在的孩子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像的----抢军帽,我们这些部队家属是首要的袭击目标,但我的帽子很少被抢,因为我跑的快,只要给我机会抬腿开跑,没有几个能追得上我的,在恨不得用手捂住帽子的年代,我的损失最小。
◆受罚
我妹妹是小时候最让我头疼的尾巴,走哪跟哪,不带着就抹眼泪告状。有一次我们去郊外抓蝈蝈,她也栽楞的跟着去了,到了山上,我的怒气终于可以发泻出来,于是我们就大声喊狼来了然后没命的跑,她在后边哇哇大哭踉跄的追,我一边坏笑着一边回头看她,妹妹的头发被风吹的象盛开的蒲公英的种子,没跑多远就摔倒了,树茬子扎伤了脸,血顺着鼻子流下来的时候我有些发懵,二强出了一个主意:说把她扔这吧免得回家挨揍,我说你咋不把你妈扔这呢!强子急眼了把我揍了,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我是打不过他的,回家之后趁着我妈带着妹妹去医院,我拿了一把战备锹跳进他家,当我砸碎了两块玻璃和一个酱缸之后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的回家时,发现父亲赫然站在门口,于是我被罚蹲在院子里,这是我最屈辱的一次受罚,不是因为蹲得腿酸,而是大院里我的敌人都来看热闹,还嬉皮笑脸的大声问我要不要纸!那一刻把脸埋在手掌中,简直万念俱灰。也正因为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印象深刻,多年后我在回答“澡堂子着火之往外跑的时候用手捂住哪里”之高难度的脑筋急转弯时,能不假思索的说出正确的答案。
小时候总是盼望长大,长大了却发现,成长的过程竟是生命中最迅速的时空穿梭,那些记忆虽已久远,却如封存在岩层的琥珀,栩栩如生,犹如昨日,踱步到那个时空中,就像打开一瓶陈年的老酒,窖香浓郁,一饮便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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