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辨观。事情有其必然性,也有其偶然性。只有把握其必然性,又虑及其偶然性,才能控制局面。倘不能正确研究其偶然性,就会形成人算不如天算的局面。
二是衡观,“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衡观策可助你把握事物的主导方面,而排除非主导因素的干扰,成就一番事业。得与失,利与弊是权变中时时需要权衡的。尤其对那些长时间方能所得,付出一定代价方能获利之事,更须注意用衡观策去处理好。
三是慎观。“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人们都知道处事不能因小失大,然遇事却每每糊涂,糊涂而能改当然好,总不如始终谨慎好。慎观策与谨小慎微的谦谦君子之所作所为是截然不同的。因小失大原因有:只注意小节而失大,不注意小节而失大。
四是鉴观。以人为鉴的过程实际上是将自已与人家进行比较的过程,于比较中分析得失而决定取舍。“最懂历史的人是最危险的人”,故运用鉴观策还须以古为鉴,以古人为鉴其益无穷。“为鉴”的同时察出自身之不如,如斯则必定成为竞争场中的利害人物。
五是容观。人之所以对一些见解感到难以理解和不易接受,除相互间之成见,主观情面诸原因外,多是不知不觉间以一已之见排斥不同见解之故,故广容博纳是治孤陋寡闻的根本之略。
六是静观。“多行不义必自毙”。不义之行多了,必然自取灭亡。但人处社会身不由已,你仁他不仁,你义他不义;为保护自己,也要做些不义之事,关键是要掌握好不义的程度。要以维护你的威信不损害你的形象为原则。静观策的另一种方法是:于对手的不义之举不揭露不制止,让其发展直至自我暴露而引起社会及公众反感。这样,主动权在你静而不动中落于你手。
七是动观。《孙子》云:“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其意是:开始和处女一样文静,目的是使人不防范;后来行动快如脱免,使人无防备的时间。动观策的旨意是:遇事要冷静观察、分析、筹划,一旦时机成熟,便迅速出手。俗云:“每临大事有静气"。是谓心理上要有承受大事的能力。动观策则较之更进一步:以静掩护动,在用静分散对方注意力的前提下,出奇不意地战胜对方。
八是客观。“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见怪而怪,惹事招灾”。见怪不怪反能平息事端。客观策非取消主观能动性,而是主观能动性的特殊表现,也是为人主观涵养程度的总体体现。
九是主观。“有所不为,而后可有所为”。“为”与“不为”互为因果:因欲为而不为,因欲不为而为;“为”中有“不为”:“不为”中有“为”。“为”可转化为“不为”,“不为”也可转化为“为”。“为”与“不为”均非主观意愿所能决定。主观只能顺应客观规律而因势利导。故“不为”是“为”的最高表现形式。
十是微观。大变动前,总会出现种种征兆。智者之智就在于闻近而知远,见微而知著,不失时机地采取对策,防患于未然。微观策的关键点是发现端倪,对一些反常现象进行深入分析,透过冠冕堂皇的表面,看清利害关系的实质。春秋末期,晋国大夫知伯计划攻讨卫国。为使卫国失去戒心,知伯赠送卫国骏马和壁玉。卫王大喜,臣子们都非常高兴,唯独大夫南文子闷闷不乐。卫王责日:“知伯是大国最具实力的大夫,居然送给小国这么多礼物,为何不高兴呢?南文子日:“无法之礼,无功之赏,祸之先也。就知伯这种有名的权术家来说,绝不能无缘无故送厚礼,其中必有企图,不可不三思”。卫王觉得有理,马上巩固军备。知伯闻之,即中止了攻卫计划。但知伯不死心,接着让儿子颜逃至卫国。南文子又说:“颜乃知伯最宠爱的儿子,未犯大错就逃至卫国,其必有因”。乃告知边境守军加强警戒。知伯闻之日:“卫国竟有此种深具眼光者”。终于放弃了攻卫的念头。
十一宏观。无论取得了成绩还是犯了错误,都应当看成是既成事实,勿以绩喜,勿以误忧,不应在思想中再有波动干扰。过去的已成过去,一切都变成了未来发展的条件,重要的是将心思放在要发生的事情上,从大处着眼,排除眼前枝节的干扰。
十二渔观。渔观策在竞争角逐中运用甚多。商品社会人际关系极为复杂,许多时候矛盾并非简单地表现为对立的两个方面,此时就要考虑到各方面的复杂性:一要利用多方面矛盾,二要防止被某一方面所利用。在为人准则中,坐收渔利似乎是不道德的行为,实则非然。渔观策的实质是学会利用矛盾,在提倡竞争的前提下,允许优胜劣汰。此其中既翻映了竞争的需要,也反映了人类智慧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