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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小文 于 2025-12-17 20:24 编辑
在时间的褶皱里,她是一抹温柔的光和影,我是追逐她的人。她的眼眸藏着星辰,我的脚步轻如尘埃。脸对脸、脚蹬脚,肩并肩、肩擦肩,每天从早到晚,从相识到相知,终成永恒。无需言语,心跳是我们唯一的诗行。
我怯生生地走近她,轻轻锁上柜台门。
“师傅!我回来了。”
“又喝酒了?快睡那儿去!”她顺手指了指她身旁的沙发。
“是!”见我听话地睡下后,她不无得意地笑了。
她端着茶碗走了过来,随手递过来一根寒菜给我,并命令道:“吃了它,喝点水!”。平时,她总说喝水,今天这是怎么了,加了一个“点”字,不像她平日作派。
看我象个犯错的孩子般不敢抬头看她,她撲哧一笑,幽然怨道:“瞧你黄姨妈,多护你,还给你这么好的寒菜吃!真该打屁股!”她作势欲打,一时又觉失言,就立马收住了手,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很美,仪态端庄。我渐渐入梦,还梦到了她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不似平日里那样透着逼人之气,而是平和仁慈如母亲般。
“让他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今天事不多。六年了,他一笔差错也没有过,真也难为这孩子了。我平时对他太过分,但他却每次一笑了之。我还真有点喜欢这孩子呢!”
“切!这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呢!跟你比,他差远了,还得是你这样护他,不然这小子肯定难上位!”
“黄师,可别这样说!他已经很努力了,够了!他快醒了,我们小声点。”
“哈哈!嘴是骂,心里疼,哈哈!你个瓜娃子!”黄姨妈似一边跟于师说着话,却又一边来推醒了我。
……
于师是不喝咖啡的,可我却和她偶遇在咖啡屋。窗外,雨滴沿着玻璃滑落,模糊了城市的轮廓;屋里蒸汽从她的咖啡杯徐徐升起,像一缕从未说出口的秘密。我们有一撘没一答,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却感觉每句话都藏着更深的含义。她低头浅笑时,发丝拂过脸颊。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我意识到,有些相遇并非偶然,而是命运精心编织的网,将两颗心悄然拉近。
“你今天看起来有点累。”她递来一杯热茶,眼神里带着关切。
我笑了笑:“工作忙,但见到你,好像就没那么累了。”
她一挑柳眉:“哦?我是你的充电宝?”
“不!”我摇头(口吻像她,没用三个“不”字)道:“您是我的避风港!”
“啊!呀!……”她张大了嘴,似对我说话,又似自言自语。
窗外,雨停了。
她搀住我的手,我拉着她的手,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
雨点轻轻地敲打着咖啡屋的玻璃窗。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
“抱歉,我来晚了。”
她推门而入,发梢沾着雨滴。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两年未见,她剪短了头发,眼神却依旧清澈,像一潭未被污染的湖水。
“没关系,我也刚到。”我放下杯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她坐下,点了一杯热可可,视线落在我手腕上的一条旧手链上。
“你还戴着这个?”她轻声问。
那是她要去上电视大学时,送我的生日礼物(一条用红绳串起的铜制小铃铛)。
当时她说:“铃铛会响,但有些话,我永远说不出口。”
我笑了笑,没回答。
窗外雨声渐大,咖啡馆里弥漫着咖啡和木质的香气,像一段被时间封存的记忆,此刻正被悄然唤醒。
突然,她伸手轻轻触碰我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你的手,还是这么冷。”
我愣了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手指,掌心传来她的温度:“但你的手,还是这么暖。”
她缩回手,脸颊泛起一抹红晕,低头搅动着热可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师傅毕业后,因为原单位已经转制成银行,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此时,单位人事大变动,没有一个负责人选聘她。尽管她工作能力很强,但她平时得罪了许多人,许多人借机对她落井下石。我在分行听黄姨说起她的境况,十分不安。
第二天,我翻出通讯录,拨通了那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接通时,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领导,您……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我听见自己说,“记得你写的每一首诗,记得你笑起来的酒窝,记得你总说‘人生如诗,但诗里没有标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那你呢?你的人生,现在有标点了吗?”
“师傅,见面说!”说完,我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她站在树下的样子,轻声说:“我的标点,是遇见你后,才开始写的。”
见秘书进门,我匆匆挂了电话。
……
我推开门,雨声瞬间被隔绝在身后。
她常来的地方,她说这里的拿铁有“旧书页的味道”。她走后,我却总在雨天想起——她的习惯。今天,我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那是她曾经坐过的地方,桌上还留着当年她刻的一句诗:“雨是天空写给大地的情书。”
“领导,您找我何事?”
“喝点!师傅!”我起身递过咖啡。
“好!”她抿了一小口,放到一旁桌上。“领导,我喝好了!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师傅!您咋这样叫我?为什么?我是您的小文呀!”
“不敢!”
我站在她身后,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她。
“有些话,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我盯着她,心跳加快。我一把抱住她:“师傅,让您受委屈了!只要我在一天,定护您周全。”
见她眼眶红了,我轻开手。像个孩子似的,“师傅!抱抱我,像母亲一样。我也要您帮扶的。我手下全是官宦子弟,真无人可用。”
我指了指桌上的刻字:“你刻的诗,看看!”
她走近,手指轻轻划过那句诗:“那时候我总说,如果有一天能遇见懂它的人,我就把这首诗送给他。”
我心跳突然加快,指了指自己:“那……现在算吗?”
她笑了,从包里掏出一本旧诗集,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给第一个读懂‘雨是情书’的人。”
……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老旧的玻璃窗洒在书架上,像一层金色的薄纱。师傅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捧着一本诗集,站在书架前,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你来了。”她转身,目光落在我身上,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我走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照片:“这封信,是你写的吧?”
她脸颊微红,低头轻轻点了点:“我……怕你忘了。”
“我怎么会忘?”我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手腕上的一条红绳手链——和我戴的那条一模一样。“你看,我一直戴着。”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所以,现在能说出口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将照片贴在她胸口:“师傅!我只喜欢你。从参加工作到现在,从未变过。但是我不能爱你!我有我的人生路要走。请原谅!”
窗外,山茶花飘落,像一场无声的雪。
她踮起脚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她笑了,笑得像那年春天一样灿烂而从容。
……
有时,我会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闻着她头发上的淡淡香气:“你写的诗,比咖啡还让人上瘾。”有时,我会问她:“你后悔过吗?”
她摇摇头,把我的手放在她写的诗上:“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说出口,还是后悔没早点遇见你?”她转过头,轻轻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那你呢?你写的诗,比阳光还温暖。”
我笑了,握住她的手:“后悔没早点知道,原来人生最美的诗,是和你一起写的。”
风铃轻响……
后来,她搬到了贵州的一座小城,开了一家书店。书店里有一面墙,挂满了我们写的诗和拍的照片。清晨,她会偶而泡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写上一首新的小诗。
清晨的滇池公园,我坐在长椅上读诗,秋叶飘落肩头。远处,一个身影走来,停在相邻长椅坐下。她戴着米色围巾,手里捧着一杯热茶,雾气氤氲中,我瞥见熟悉的脸——于姐。
“你也爱读《简爱》?”她指着我的书,声音轻柔。
我点头:“尤其那一声罗切斯特太长。”
她轻笑:“但遗忘里,总藏着重逢的种子。”
我们聊起大学时光,她提到曾常去咖啡馆写诗。我忽然想起:“桌上刻过一句‘雨是情书’,你还记得吗?”
她眼睛一亮:“那是我的诗!后来我搬走了,但总梦见有人读懂它。”
她轻叹:“有些相遇,像季节轮回,避不开。”
我握住她的手:“比如现在?”
“是的!”
语气还是那么坚定果绝,像她。不,是她独有的口吻。
她笑了,像花儿绽放:“告诉你吧?重逢是我精心设计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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