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维持着基地 甚至跪地乞讨 爱狗人士安姐认识叶大姐已经10多年了。2019年11月,安姐正式成为叶大姐小院工作人员兼会计。“之前在东光小区附近,我拿饭去喂10多条流浪狗,她也去,这么认识的。”安姐说,那时候叶大姐救的狗还不是特别多,她是眼看着基地的狗一天天多起来,一天天从小狗长成大狗。 被丢的狗越来越多,眼看不能再这样下去,叶大姐就筹钱找合作的宠物医院工作人员到小院来,给附近村民的狗免费做绝育。“第一次大概做了100多条。”叶大姐说,找人来基地做,只收成本费。 去年,叶大姐在基地附近又做了一次免费绝育活动,给60多条狗做了手术。有时候见到附近没有做绝育又散养的狗,叶大姐会将其“偷走”,做完绝育再还回去。“不这么做,没有办法,到处都会是不断生小狗的狗,狗多了,咬人了,又打狗,杀狗。”安姐说他们救狗,做绝育实际上在消除不安全隐患。 “不要说做绝育,生病了他们都不会花钱治。”叶大姐说,有一次她遇见一条黑狗,病得很厉害,狗主人是个老头,不肯送去治,叶大姐把狗送去治好,花了2000元,“我说你拿10元钱给我就是,他说你把狗牵走,他不要了!” 免费做绝育,700多张嘴的吃喝拉撒,小院的日常开销,件件都是要用钱的事。叶大姐说,后来狗多了,她放弃了百货生意,卖了房,专门救狗,但一个月近10万元的支出,无论如何是一个近60岁的她无法一力承担的。 安姐说,700多条狗,夏天每天要吃140斤米,冬天是200斤,每天130斤到150斤肉,还要几十斤蔬菜,这些都是基地每天必须的支出,还有水电气费、工人工资。最让人头大的是救助生病的狗、受伤的狗,医药费让人很发愁。“现在城里好多宠物医院,我们都欠着钱,没敢去结账,一家都是好几万元。” “我们有个叶大姐小院志愿者群,每次基地断粮了,没吃的了,我们就伸手‘讨口’。”安姐说,朋友圈里转发,你三十五十,我八百上千,靠着爱狗人士的帮助、公益筹款,勉强能支撑。而水电气费、工人工资,全靠叶大姐在城区的菜市场摆摊卖跌打损伤药,每个月赚点钱补贴。 每天早上4点,叶大姐就起床去菜市场摆摊卖药,中午11点半收摊,坐2个小时公交车到基地。等忙完做饭,已经是下午两三点了。叶大姐一直忙到晚上8点,才搭公交末班车回成渝立交附近的家。如此周而复始。 叶大姐也有不来基地的时候,这意味着基地缺钱了。“这个月工人工资开不起了,(叶大姐)急得晚上一两点都给我打电话,咋个办嘛?”安姐说,叶大姐不来基地的时候,是背着大家“要钱”去了。“春熙路啊,那一段。”安姐告诉红星新闻记者,第一次知道叶大姐上街“要钱”,是一个相熟的爱狗人士看见叶大姐跪在雨里乞讨,那么大的雨也不起来。安姐说,志愿者不让叶大姐去“要钱”,一是怕别人说“要钱”救狗是骗子,二是叶大姐自己身体也不好。“我们去救狗,都说我们是狗‘疯子’,钱多了没地方花。”安姐说。 安姐提供给红星新闻记者两段视频,其中一段视频里叶大姐拿着一个小桶,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农贸市场的地方,沿着商铺向商铺老板“化缘”。另一段视频里,叶大姐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小桶,有人过来将钱扔进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