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安全网”不复存在 据半岛电视台报道,自2011年颁布法律禁止割礼以来,割礼在肯尼亚15-49岁女性中的实施率从28%下降到了21%。 但在不同地域和文化中,对割礼传统的抛弃程度也有所不同。在肯尼亚西部,割礼的实施率只有0.8%;东北部某些加布拉和博拉纳游牧部落(索马里-奥罗莫族)生活的地区高达97%;在肯尼亚南部马赛族人的聚居区,割礼实施率也达到78%。 总部位于肯尼亚的医疗组织“Amref非洲健康”的协调员加巴巴指出,学校对于女童来说是强大的“安全网”:老师会向学生介绍女性割礼的风险;学校开学时,如果有女孩被发现可能会接受割礼,同学会向老师报告,学校会报警,这会阻止很多家长给女儿实施割礼。 加巴巴与古玛托同来自加布拉部落,她提倡缩短学校假期,因为假期对女孩来说非常危险,“想象一下如果我们的学校一直不开学,会给女童带来怎样的灾难!” (图说:古玛托(右)和妈妈。图/Al Jazeera)
古玛托的妈妈对半岛电视台记者说,她一直希望给女儿割礼,因为加布拉部落的男人只娶割礼过的女人。 “学校关门我们很开心,这是个给女孩割礼的好时机。平时学校放假时间太短了,(割礼之后)康复不了。”古玛托的妈妈坐在家中的地上,身旁生着一小撮篝火。 四月初,古玛托和另外两名同龄女孩被带到另一个村子。她们被要求用冷水清洗私处(一种村里流行的简易麻醉方式),然后一个接一个被割礼。 据古玛托回忆,割礼的过程“极其痛苦”:两个女人从后面扣住她,另外两个女人从前面抓住她的双腿,还有一个女人遮住她的双眼,最后一个女人实施割礼。 尽管痛苦,但古玛托不能尖叫、不能哭泣,“她们对我说,如果我尖叫、哭泣,我就是个胆小鬼,没有人会愿意娶我的。” 割礼后,她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毒或治疗措施。“没有人给我清理血迹,我的腿被绑在一起,绑了四天。我想上厕所,只能尿在尿盆里,她们还不让我喝水。” 七天后,女孩们终于回到家。古玛托的伤口感染了,整整两个月,她疼到无法走路,至今在小便时,她依然能感到疼痛。 古玛托担心,由于家庭贫困,自己很快会被父母嫁出去,“在我们部落,传统观念是一个女孩被割礼后,就是准备好嫁人了。我们家很穷,只有5只绵羊,7只山羊,连骆驼都没有。” 在新冠疫情前,古玛托的父亲在村子里做建筑工,但疫情暴发后工地停工了,古玛托一家没有了收入来源。“如果我结婚,我爸爸会收到3头骆驼作为彩礼。”古玛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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