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

吕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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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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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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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义神情有些焦急地站在帐篷外的雪地中，他一会儿不停地回来走动着，一会儿又站在原地向远方遥望着，几名班组长也站在雪地中，一会儿看着育义，一会儿同样也是遥望着远方，育义走到几名班组长面前道：“补给的车辆怎么还没到？怎么回事？不能再等了...”一名班组长道：“大家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能不能自己想办法找点吃的？”育义想了想道：“我也这样想过，这茫茫戈壁上能找到什么吃的？现在又是冬天..”另一名班组长道：“到周围有人的地方看看怎样？”育义想了想道：“不行，距离太远了，而且周围也找不到什么有人的地方，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能帮上咱们。”又一名班组长道：“那怎么办？大家都已经饿得快没力气了。”育义看着帐篷道：“不知道，不知道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育义遥望着远方接着道：“怎么回事？按往常补给早就应该到营地了，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帐篷里的班组员工们陆陆续续地都走了出来，大家慢慢地聚集到育义周围，育义看着大家道：“同志们，补给没有按时到达营地，让大家饿肚子了，让大家吃苦了，我对不起大家。”大家静静地看着育义，育义接着道：“按往常，这个时候补给早就应该到达营地了，到现在补给也没有出现，我认为很有可能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大家要相信，补给一定会到达营地的，咱们大家要相互鼓励，相互帮助，一定要坚持到补给到达的那一刻。”沉默了一会儿，一名班员慢慢道：“班长，我们大家虽然饿得难受又发慌，但是没有一个人说饿，我们都在坚持。”另一名班员慢慢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少吃两顿饭嘛，我就不信能把我饿成什么样。”又一名班员慢慢道：“都说人是铁饭是钢，这次我要比钢还要强。”这名班员说着话慢慢走到不远处的雪地中，他站稳了身子，挺直了腰，昂首挺胸向着远方用力大声唱起了家乡的民歌，民风民情，乡土乡音，曲调纯朴，韵味悠扬，班员们也跟随着纷纷各自走向属于自己心中的那一片茫茫雪原，纷纷唱起了各自家乡的古老曲调，几乎是一名班员，一种家乡曲调，茫茫戈壁雪原中，从帐篷营地的四面八方，响起了东西南北中各种各样的家乡曲调。育义和班组长们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和着曲调节奏鼓起了掌，大家一时都沉醉在美妙动人的艺术享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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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近，源宁和几名班组长围在帐篷里的火炉周围正在商量着事情，源宁看看大家道：“大家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一名班组长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把帐篷再加厚，想办法把中间搞点保温保暖的东西，这样可能会好一些。”另一名班组长想了想道：“要不在帐篷里多加两个火炉怎么样？想办法把火炉改进一下，看能不能把火炉加大一些，把铁烟囱和铁火墙的面积也加大一些，这样帐篷里的保温保暖时间可能会更长一些。”又一名班组长想了想道：“帐篷里不够保温保暖，保温保暖的时间不够长，我认为和帐篷的密封有关系，应该想办法把帐篷密封好，密封的更加严密严实才行，尤其是帐篷的门，进进出出的最容易降低帐篷里的温度。”源宁想了想道：“大家说得都没错，帐篷加得再厚也有冻透的时候，何况咱们用什么来加厚帐篷？能加多厚？帐篷里的面积本来就不大，还要住人，多加火炉，面积就更小了，密封帐篷可以起到保温保暖的作用，帐篷里的空气也会受到影响....”源宁正说着话，只听帐篷外有人大声叫喊道：“这是谁干？谁干的？出来，有种就出来说清楚，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就出来，出来啊，出来啊，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了还...”源宁看看大家道：“谁又招惹她了...？”一名班组长道：“谁会招惹她，出了名的大嗓门。”另一名班组长道：“这次又有好看的了...”源宁道：“走，出去看看。”源宁和几名班组长走出帐篷，营地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走出了帐篷，大家围绕在一名班员周围，正在观看着什么，源宁走到近前，看见一名班员手里提着一只随身水壶，嘴里在不停地大声叫喊道：“大家都来看看吧，这是我的水壶，是谁把我壶里的水偷偷摸摸给喝了？是谁干的？谁干的？有种站出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名班员边大声叫喊着，边用一只手举起水壶，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指指点点着，有围观的班员道：“不就一壶水嘛，至于这样吗？”又有围观班员道：“是啊，为了一口水，没必要这样吧？”大声叫喊的班员道：“这是一壶水一口水的事情吗？这是一个人做人的问题，喝就喝嘛，干嘛要偷偷摸摸的，连个招呼都不敢打，想欺负谁呀，大家看看啊，满满一壶水，就剩下这么点了，没喝过水是吧，我这里有水，有种站出来，让你喝个够...”源宁看了看转身向帐篷走去，大声叫喊的班员在源宁背后大声叫喊道：“我就知道你不敢站出来，怎么了？敢干不敢承认是吧，干这种事情敢站出来承认才怪，我告诉你，这茫茫戈壁雪原，化了雪就是水，我看你不是缺水是缺德...”源宁走进帐篷手里拿着一只随身水壶又走了出来，源宁走到大声叫喊班员面前道：“你的水壶在这儿呢，看看，这是不是你的水壶？我看就是你的水壶，不知道是谁放在我那儿了。”源宁说着话举起水壶道：“拿去吧。”源宁将手中的随身水壶递到大声叫喊班员的面前，对方看看源宁，又看看水壶，然后伸手接过水壶仔细看了看，夜色中无法看得十分清楚，对方边看水壶边道：“看不太清楚，好像就是我的水壶。”看着看着对方忽然道：“那这个水壶是谁的？”说着话她举起原先手中那只水壶，一名围观班员上前道：“我感觉特像是我的水壶。”班员说着话上前接过水壶仔细看了看道：“咱们这是统一发放的军用水壶，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了区别，我悄悄在上面做了记号。”班员说着话看着大家道：“谁有手电借我看看？”有围观班员递上手电，手电光下，班员边看边道：“我的感觉没错，这就是我的水壶，大家看，这就是我做的记号，是我名字拼音的头一个字母。”前面大声叫喊的班员大声道：“你的水壶你怎么不看好，怎么跑到我床上去了？”班员随着大声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我的水壶怎么跑你床上去了？”源宁道：“行了，行了，都别说了，都回帐篷休息吧。”源宁看着大家道：“大家都注意了，明天进行野外生存训练，水壶，干粮，手电，火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天亮前出发，天黑后返回，大家现在都抓紧时间回帐篷休息。”大家纷纷返回自己的帐篷准备休息，源宁回到帐篷里，她在油灯前边查看着资料和笔记，边认真思考着，看看时间不早，她站起身脱了棉衣棉裤准备休息，一种轻轻的呼唤声从帐篷的门口悄悄传来：“源宁姐，源宁姐...”源宁闻声看了看，然后走到帐篷门口，原来是前面那名大声叫喊的班员，源宁看着她轻轻道：“什么事？”对方轻轻道：“源宁姐，能不能出来一下。”源宁想了想道：“你等着，我去把棉衣棉裤穿上。”源宁穿好了棉衣棉裤来到帐篷外，班员看着源宁道：“源宁姐，不好意思，对不起，我的水壶找到了，这是你的水壶，还给你。”班员说着话从身后拿出水壶递到源宁面前，源宁接过水壶道：“找到了？在哪找到的？”班员道：“就在我的床上，被衣服盖上了，前面没看见。昨晚睡到大半夜，忽然想喝水，我起来找到水壶喝了水以后，随手将水壶放在床上了，当时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的，没注意，也没记清楚，今天天黑前我发现床上的水壶里就剩下点壶底了，我以为有人喝了我的水....”源宁微笑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工作好又能干，心地也善良，就是嗓门大，都是一家，有什么大不了，过不去的事，你就不能管管你这张嘴。”对方道：“源宁姐，我明白了，我知道错了，源宁姐，你说她那水壶怎么跑到我床上去了？”源宁道：“这不很明显吗，有人没注意拿错了水壶，又放错了水壶呗。”源宁想了想接着道：“行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想了，记住明天野外生存训练，要好好表现。”对方点点头道：“明白，野外生存训练要相互帮助，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源宁拍拍对方肩膀微笑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往后的工作任务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重，只有依靠集体的力量才能够完成更多地工作任务，团结就是力量，团结是克服困难解决问题的可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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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汽车慢慢驶近帐篷营地，育英带领大家迎上前去，车辆缓缓停了下来，有伯柱从头车上下来微笑着走向育英，育英大步迎上前紧握着有伯柱的双手微笑道：“欢迎大家。”有伯柱微笑道：“大家都辛苦了。”育英微笑道：“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欢迎大家前来和我们一起参加冬季工作。”有伯柱微笑着点点头，育英接着道：“大家一路上辛苦了，请大家进帐篷营地休息。”有伯柱转身向车辆招招，示意车辆进入帐篷营地，车辆缓缓驶进帐篷营地，育英和有伯柱也跟随着一起走进帐篷营地，营地里的同志们一起上前，将车上的同志接下带进帐篷里休息，有伯柱边走边道：“这次我给你带了一个班组的人员过来，按照上级的指示，育英同志，你现在已经是一名分队长了，祝贺你了。”育英边走边道：“营地现在已经有两个班组的人员了，上级还有什么工作指示？”有伯柱道：“根据大家的出色表现，第一阶段的工作任务已经结束，也就是冬季野外生存生活阶段的工作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按照上级的工作指示内容，你们可以开展第二阶段的工作内容，你要带领大家，继续完成好第二阶段的工作任务和内容。”帐篷营地里的同志们一起动手，将车上的物资物品货物等搬运到车下，将该搬进帐篷里的部分物品搬到帐篷里，有伯柱看看大家又看看育英接着边走边道：“你们八兄弟和七姐妹们现在都已经是分队长了，他（她）们和你现在一样，营地中也有两个班组的人员，同样也要准备开展第二阶段的工作任务和内容，按照咱们的编制，一个分队有五个班组，每个班组十几个人，一个中队下属三个分队，一个大队下属三个中队，因为现在仍处在特殊时期，仍处在总结冬季工作经验时期，你们虽为分队长，但只能配两个班组的人员，带领这两个班组的人员完成好后面的工作任务和内容，就可以逐步完成上级组织的整个冬季会战工作计划和内容。”育英边走边道：“我明白，我们现在的工作仍然是在为将来的冬季油田大会战做准备。”有伯柱轻轻点点头微笑道：“我们要感谢你们呢，因为你们八兄弟和七姐妹们的出色表现，我们这些分队长都升成中队长了。”育英微笑道：“这都是工作安排，是工作需要，是上级领导的好。”营地里的同志们又开始忙碌着扩建帐篷，有伯柱和育英一起动手，和大家一起又在营地中建立了几座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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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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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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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群艺馆’内，正在进行冬季巡回慰问演出，一个精彩节目结束后，伴随着观众们的热烈掌声帷幕缓缓拉合，大家正在短暂的休息中等待下一个精彩节目的演出，这时在台下密集观众中忽然出现了一小片混乱，这一小片混乱很快就开始慢慢地向舞台前移动着，等移动到舞台前的灯光下，大家这才真正看清楚，只见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的手被捆绑在身后，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连推带拉地将他们三人弄到舞台前，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面向密集的观众站在舞台前，他们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破烂单薄的衣裤上满是血迹和污垢，浮日行向着观众大声道：“大家都看一看，看一看啊，这就是反革命分子的下场，是咱们克拉玛依的败类。”落满梁向着观众大声道：“大家千万不能可怜他们，千万不能同情他们，他们是咱们的阶级敌人，咱们决不能心慈手软。”蛟龙得挺了挺胸正了正身子向着观众大声道：“就是他们，他们都是长期潜伏隐藏在革命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长期多年以来，他们打着革命的旗号，其实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的手上沾满了战友、同志和广大革命群众的血汗，现在革命成功了，他们不思悔改更加猖狂地继续进行争权夺利，妄图篡党夺权，面对无数英勇将士、革命同志和广大革命群众用血汗建立的革命政权和政党，他们居功自傲，得意忘形，妄图趁机窃取革命果实，他们始终将自己高高凌驾于革命事业之上，凌驾于革命政党和广大革命群众之上，他们始终将自己的利益看得比天高比地厚，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一直在祸国殃民，这三个人就是他们的集中体现和代表，他们才是我们的阶级敌人，大家团结起来，坚决打倒反动派，打倒反革命分子，坚决铲除反动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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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工作人员匆忙跑进演出后厅对吕原道：“团长，不好了，又有人趁演出在捣乱了。”吕原忙道：“走，看看去。”吕原匆忙来到舞台前，只见舞台前有人边大声讲话边握拳举臂大声叫喊道：“坚决打倒反动派，打倒反革命分子，坚决铲除反动败类。”台下密集的观众引起了阵阵混乱，但却没有人跟着一起喊叫，吕原看着观众大声道：“大家注意了，大家静一静，大家不要混乱，大家都听我说...”舞台下的观众很快平静下来，吕原接着道：“大家不要紧张，不要慌乱，这不是我们演出的内容，请大家保持安静，继续观赏后面的演出节目内容。”吕原说着话走下舞台来到蛟龙得面前，舞台帷幕缓缓拉开，演出继续进行，吕原看着蛟龙得道：“请你们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大家观赏演出节目。”蛟龙得想了想道：“离开就离开，反正又不是你们这一个地方可以用。”蛟龙得说着话用手示意落满梁和浮日行带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离开，落满梁边动手边走边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人多点吗。”浮日行跟着道：“就是，我们这也是为大家好，我们还会回来的。”吕原道：“你们的事和我们演出无关，我们不欢迎你们，请不要再来影响我们的工作，不要影响大家观看演出节目。”蛟龙得拉着长相忆边走边道：“我们也是在工作，再说这里不是你家，也不是你个人的，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权力不允许我们来。”吕原正想说话，落满梁拉着多风波，浮日行拉着负平生，跟在蛟龙得后面向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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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演出大礼堂，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用绳子拉着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走在大路上，寒冷的天气使得长相忆等人不停地颤抖着，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相互看看对方，蛟龙得向落满梁和浮日行使个眼色，落满梁和浮日行立刻上前对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拳打脚踢起来，落满梁边打边骂道：“他妈的，你们还知道冷是不是，让我帮帮你们，都把鞋脱了，你们就走快了。”浮日行边打边骂道：“他妈的，都听到没有，快把鞋子都脱了。”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被打倒在地，很快又被强行脱了脚上的破鞋子，光着脚的确很难站立在满是冰雪的路面上，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三人只能忍着严寒和疼痛，在满是冰雪的路面上，向前不停地艰难地行走着，这次他们三人走在了前面，走快了后面有绳子拉着，走慢了会更加痛苦，浮日行边走边对蛟龙得和落满梁道：“真是他妈的活受罪，不如直接干掉他们算了。”落满梁边走边道：“不行，门秘书长...”蛟龙得忙用手碰了碰落满梁，落满梁立刻改口道：“不行，上面说了，要留着他们，他们现在还有用，拉着他们开批斗会，示威游行，发动群众，还要利用他们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呢。”蛟龙得边走边道：“说得也是，利用完了还得放了他们，利用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都抓起来，这事可不能让多管闲事的人知道。”落满梁和浮日行相互看看对方，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蛟龙得看看周围接着道：“没有他们，咱们还真不知道该干什么，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就在市区里的各条路上多转会，也算是示威游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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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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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照前进和门白首正在进行谈话，门白首看着照前进道：“像咱们两现在这样的谈话内容，我都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冷静，要认清当前的形势，他们现在都是有各种问题的人，停职离职接受组织调查那也是应该的。”照前进道：“他们能有什么问题？十几岁就开始参加革命，一直到现在，谁会相信他们有问题。”门白首道：“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不能只看眼前，有没有问题接受组织调查不就知道了吗，这也是为他们好，按照上级指示，他们必须停职离职，待组织调查清楚，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够重返工作岗位。”照前进道：“我不同意这样做，假如换了你，你会怎么想？何况他们现在都在各单位各部门主要领导岗位上，人数又特别多，这样做会影响到整个克拉玛依的正常工作和生活。”门白首道：“现在情况正在发生变化，又非常特殊，我问你，工作和生活重要，还是革命事业重要？革命事业还不是为了工作和生活，没有革命事业做基础做保证，哪来的正常工作和生活？你要是觉得一下子人数太多，那就先从司马如令、呼延豹、只鑫城和夫岱宗他们这几个人开始，一查到底，原一师排以上干部，一个都不能少，一个都不能漏，停职离职的副职暂代，还没有停职离职的，通知副职做好准备。”照前进道：“辛辛苦苦革命了几十年，到现在都变成了反革命，让我们怎么向一师的官兵们解释？怎么向广大群众交代？”门白首道：“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就要纠正就要改，有什么不好解释不好交代的，又有什么不能理解不能接受的，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为大家负责，为大家的现在和将来负责，也是为克拉玛依的现在和将来负责。”照前进拍拍桌子道：“你们这样做，就不担心报应吗？”门白首也拍拍桌子道：“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这是工作，是为了完成上级下达的工作任务，你不是常说自己是共产党员吗？共产党员也信这个？”照前进正想说话，门白首接着道：“你这样一说到是提醒了我，要加快组建“革委会”，加快扩建民兵队伍，加快筹建“红卫兵”队伍，准备发动群众，要防止他们狗急跳墙，防止他们打击报复，防止他们反攻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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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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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英站在钻井平台上，抬头看着井架对身边的班组们道：“终于开钻了，在以前难以想象的事情，现在变成了现实。”一名班组长道：“能够顺利开钻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咱们缺少冬季实战经验，要想完钻一口井，我看还需要认真谨慎才行。”另一名班组长道：“干什么事情都有个开头，我看能完钻一口井，就有希望完成后面的钻井任务。”又一名班组长道：“我看只要钻机钻杆能正常运行，就可以完成钻井任务，就是这心里有点不太踏实，毕竟只是开始。”育英看看运行的钻机和钻杆道：“还是那句话，冬季实战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咱们这第一口井主要是用来总结冬季实战经验的，各种工艺参数都重新制定，如何及时准确掌控各种工艺参数，冬季实战各项操作规程的制定，操作计划、内容，步骤、手段、方式方法，过程和程序，各项规章制度等等，还有，如何平稳操控生产运行，如何保持长期平稳运行，以及如何开停钻机，如何防冻防凝，如何总结标准规范成套的冬季实战经验等等，都需要咱们在平时的冬季实战中认真观察，仔细思考，要不断地一点一滴的，学习新内容，总结新经验，积累新知识，既要适合冬季钻井，又要适应冬季实战。”育英看看大家接着道：“还有一件事情也非常重要，上级通知咱们，椐市气象台汇报，今天下午很有可能会出现暴风雪，上级要求咱们提前做好预防工作，按照上级工作指示，有两种方案供咱们参考，一种是立即停钻，等待暴风雪过后再继续开钻，这样的话，假如出现卡钻冻结等现象，很有可能无法重新开钻，咱们这两天就算白干了，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暴风雪有多大，会不会影响正常钻井，第二种是不停钻，在暴风雪中继续钻井，那样的话，条件会非常艰苦和艰难，说明白了就是咱们能不能吃得起这个苦，能不能经受得住这种考验。”育英看着大家，大家都看着育英，没有人说话，育英道：“怎么都不说话？我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呢。”一名班组长慢慢道：“和往常一样，大家都不说话，是想听你的安排。”育英用力一挥拳道：“行了，那就和往常一样，现在咱们要做好三种准备工作，把暴风雪即将到来的消息通知到每一个人，让大家提前做好各项准备工作，通知大家坚守工作岗位，要在暴风雪中继续钻井，把所有的人集中起来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坚守岗位在暴风雪中继续钻井，一部分休息，另一部分随时准备接替，大家轮流上井，假如暴风雪太大太猛持续时间又长，咱们无法在暴风雪中继续钻井，咱们怎么样才能够顺利停钻及时退守。”育英看看大家接着道：“通知大家从现在开始，不要急于抢进度和深度，关键是要保持平稳运行，必要时可以暂时先放弃进度和深度，大家现在抓紧时间都去做准备工作吧。”大家分头去做准备工作，育英走到钻机前对司钻道：“下午有暴风雪，从现在开始不要抢进度抢深度，关键要保持平稳，必要时可以暂时先放弃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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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近，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大，育英顶着暴风雪走上钻台对对司钻大声道：“怎么样？一切都还正常吧？能不能坚持住？”司钻大声道：“放心吧，一切正常，现在还能坚持住。”育英用力拍拍司钻的肩膀正想转身离开，司钻大声唤道：“分队长。”育英转身道：“什么事？”司钻大声道：“分队长，现在情况特殊，这里留三五个人就可以了，太冻了，大家勤换着点缓得快。”育英想了想大声道：“好吧，就留三五个人吧，我现在下去带人上来接替你们。”司钻大声道：“不急，我们现在还能坚持住。”育英大声道：“不行，你们坚持的时间太长了，下去休息休息暖和暖和吧。”育英说着话转身走下钻台向帐篷走去，时间不长，育英带着三名员工从帐篷里出来走上钻台，交接工作完成后，司钻带着前面的钻井工走下钻台进帐篷休息，大家就这样不停地轮换上岗，在暴风雪中平稳地进行着钻井作业，夜渐深，在几座帐篷里，有的员工正在睡觉休息，有的员工静静地坐着，正在准备随时上岗接替钻井作业，育英静静地坐在帐篷里，他边休息边思考着，渐渐地他感到有些困乏，他轻轻地闭上双眼正在休息，忽然帐篷外一声巨响惊天动地，帐篷也跟着颤动起来，育英和帐篷里的人都被震惊了，大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育英猛地站起身大声道：“不好，大家快跟我上井看看。”育英说着话冲出了帐篷，大家也急忙跟着冲出帐篷，帐篷外钻台上，巨大的油气柱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正从井口喷向夜空中，一名满身油污的员工慌忙跑来对育英大声道：“分队长，不好了，井喷了。”育英大声叫喊道：“制服井喷。”育英边大声叫喊着边冲向钻台和井架，大家也跟着忙碌起来，有的人跟着冲向井架忙着制服井喷，有的人不停地搬运着制服井喷需要的物资和材料，育英边忙碌边对一名班组长大声道：“赶快通知上级，请求援助。”班组长去联系上级请求援助，育英和大家继续忙碌着制服井喷，邻近的育俊、育豪和育杰钻井队也带着各自的物资和材料赶过来帮忙制服井喷，很快育忠、育孝、育仁、育义和源清七姐妹也纷纷带着各自的物资和材料赶过来帮忙制服井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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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正在灯下观阅文件和资料，电话响了，照前进拿起电话，对方在电话里大声道：“照局长，育英钻井队发生井喷了。”照前进忙道：“通知他们控制井喷，物资材料随后就到。”对方大声道：“要不要增派人员？”照前进道：“为了保密暂时不要，七姐妹和八兄弟肯定会全心全意相互帮助的，当初我就是这样考虑的，就这样吧。”照前进放下电话，快速穿好棉衣棉裤戴好棉帽匆忙走出了房门。很快，一支由消防车、救护车和物资材料运输车组成的车队，在照前进的带领下连夜秘密快速赶往井喷现场....经过一夜连续奋战，天大亮后井喷终于被制服，钻台和井架连成了一个整体，变成了一座高大挺拔的“冰塔”，“冰塔”周围的石油钻井工人们，变成了一尊尊充满生命力会移动的“冰人”，两座“冰人”站在一座“冰塔”前，一个“冰人”对另一个“冰人”道：“我不是交待得很清楚吗，不要急着抢进度抢深度。”另一个“冰人”道：“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一开钻就想抢进度抢深度，想多钻几口井，争个先进。”“抢进度争先进别发生井喷啊，你看看现在搞成什么样子了...”“当时天黑，风雪又大，我们一时没注意，井喷发生的也太快了，现在可以肯定和天气严寒有很大关系....”吕原拿着照相机走过来看了看其中一个“冰人”道：“是育英吧？”育英看着吕原道：“是我，怎么了？”吕原微笑道：“咱们现在和大家都一样，大家现在都变成一个人了，从表面看全是‘冰人’，不仔细辨认，根本就认不出来谁是谁。”吕原看看周围道：“这种场面真是太感人了，太震撼人心了，来来来，大家合个影，留个念吧，往后说不定还有很大的教育意义呢。”吕原说着话看着周围的人大声道：“来来来，大家都过来，大家都围过来聚在一起，就聚在这座‘冰塔’前，我给大家照个相留个影，往后也好有个难忘的纪念。”在吕原感召下，周围“冰人”们慢慢聚集在了“冰塔”前，吕原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照相机按下了快门，之后吕原对大家道：“往后，这张照片就叫‘冰塔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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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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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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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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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下夕阳中，源美和两名班员在茫茫雪原中向帐篷营地行走着，源美看看前方不远处的帐篷营地又看看两名班员边走边道：“咱们再走快点，争取赶在日落前返回帐篷营地。”一名班员看看前方不远处的帐篷营地边走边道：“帐篷营地就在前方不远处，我怎么感觉越走越慢了。”另一名班员边走边道：“咱们一直在赶着往前走，现在又累又饿，当然越走越慢了。”源美边走边道：“咱们走快点，返回帐篷营地就可以吃晚饭了，现在累点饿点我心里也高兴，咱们今天的工作成绩非常好，跑得范围大，跑得井数也多，要是都像今天这样，先进肯定是咱们的。”一名班员边走边道：“咱们天一亮就出发了，一直不停地在跑井，到现在才返回营地，跑得范围大井数多，那也是应该的。”另一名班员边走边道：“就是时间来不及了，肚子也饿了，不然还可以再多跑一会儿。”源美想了想边走边道：“我这里好像还有点吃的，咱们现在一人吃一口，争取坚持到营地。”源美说着话边走边在随身的布包中摸索着，源美从包中拿出半个馍，打开包裹在外面的手绢，边走边将半个馍分给两名班员，三个人边走边吃着馍，源美边走边顺手抓起一把雪放在口中，她就着口中的馍边吃边道：“这雪水还是有点凉，不能急着进肚子。”一名班员把雪放在口中就着口中的馍边吃边道：“没事，早就已经习惯了。”另一名班员同样也是边走边吃道：“就是，没事，我的肚子一直好着呢。”帐篷营地越来越近，三个人正走着，其中一名班员忽然紧盯着自己的手掌连声惊叫道：“啊，啊，啊....”源美和另一名班员忙围上前看着她的小手掌，班员道：“怎么了这是？”对方紧盯着自己的手掌道：“看，快看，我的手掌里全是‘血’。”班员看了看她的小手掌道：“胡说什么，哪来的‘血’？”对方忙道：“就是‘血’，快看，明明就是‘血’，全是‘血’。”班员想了想道：“我明白了，肯定是这夕阳太红了，给你造成错觉了。”对方道：“不可能，夕阳不可能红成这样...”源美用手将她的身子背向夕阳道：“现在再看看，还有没有了。”对方背向夕阳看着自己的手掌道：“没有了，还真是错觉...”对方看着源美接着道：“刚才猛一看太像‘血’了，把我给惊吓住了...”班员看看辽阔的雪原和天空道：“今天这夕阳也太红了，天地都快变成‘血色’了。”源美道：“前面我也觉得有些惊奇，只是没在意，也没放在心上，想着可能就是一种自然现象，现在看来，今天这夕阳的确是太红太艳了，时间也特别长，真是难得多见。”源美看看周围又看看两名班员接着道：“好了，咱们都别想得太多了，夕阳就是夕阳，只是一种常见的自然现象，你们看，这夕阳多么壮观，多么奇丽，真是如诗如画，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新格外美妙了。”源美说着话站在两名班员中间，她拉着两名班员的手看着前方道：“走，妹妹，咱们一起回营地。”源美和两名班员返回营地走进帐篷，帐篷里的班员们围在一起，好像正在议论着什么，源美放下随身布包和水壶上前微笑道：“都在议论什么呢？”一名班员道：“分队长，你有没有发现，今天这夕阳特别红，红得都让人不敢相信，无法接受。”源美微笑道：“怎么了？”源美说着话转身拿缸子倒热水喝，班员接着道：“几个月前，有一天夕阳也是特别红，我看见渠水红得都快变成‘血色’了，晚上睡觉我做梦渠水真得变成‘血水’了，刚才我对大家一这样说，没想到有好几个人都做了和我几乎相同的梦。”一名班员道：“近两年的夕阳都特别红，往年好像就不是这样，不知道这属于什么自然现象。”另一名班员道：“我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起过天象，不知道是真是假，有没有那么回事。”又一名班员道：“我小时候也听老人们说起过，天象和人象是相通的，天地和人间也是相通的，说是千百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流传的。”接着有又班员接话道：“我小时候还听老人们说起过跟这有关的很多现象和例子...”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源美边喝热水边听着，她看看时间上前对大家道：“好了好了，今天先议论到这儿吧，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从明天开始，要争取尽量扩大采油作业范围，还有，每一口井的检查和参数变化，都要记录清楚，大家抓紧休息，明天的工作任务还挺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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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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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石油钻井井架旁不远处，石油工人们正在从车辆上往下搬运管子，与此同时在一座帐篷里，育俊对几名班组长道：“从钻井情况看，冬季钻井的确存在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要重新认识和理解各种设备设施物品物资和材料的原理、性能和用途，尤其是结构和使用等方面所发生的变化更要特别注意，要根据具体的实际情况来进行判断和运用，具体的实际情况往往会随着气候和气温的变化而变化，咱们平时在操作、维护、保养、拆装和搬运等方面也要注意这些问题，在极寒天气中，设备设施物品物资和材料等容易引起变形、变硬、变脆、易损和易坏等现象也是存在的.....”帐篷外井架旁的石油工人们将管子从车辆上搬运到车下后，在原地做短暂休息，一名石油工人走近另一名石油工人道：“来，借两张饭菜票。”对方道：“我也快没有饭菜票了。”石油工人想了想道：“老办法，咱们两搬运管子，怎么样？”对方想了想道：“搬就搬，反正这些管子也要搬运到井架旁边，你说吧咱们怎么搬？”大家都围拢过来，石油工人道：“这次咱们两玩大点，3块钱菜票，二两饭票怎么样？”对方想了想道：“3块钱太大了，我只有2块钱菜票，还有好几天才发票呢。”石油工人想了想道：“2块也行，半小时内看谁搬的多，怎么样？”对方用力一挥手道：“行，搬吧。”两个人开始比赛搬运管子，大家在边上观看，很快就只剩下三四根管子，石油工人看看对方搬得也很快，就开始故意用身体或用管子在搬运过程中碰撞阻挡对方，对方一气之下扔下管子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不是耍赖皮吗。”石油工人道：“谁耍赖皮了，有本事就搬，没本事就认输。”对方道：“谁输了？你耍赖皮，赢了也不算。”石油工人道：“怎么着？不服气怎么地？”石油工人边说边往对方面前走，对方抬头挺胸道：“就不服，怎么了？”石油工人用力一挥手道：“行行行，这次不算，老规矩，咱们用拳头说话。”对方道：“来就来。”两个人说着话大步走到空旷的雪地中，一会儿拳脚相加，一会儿抱在一起摔打在一处.....育俊正在和班组长们说话，一名石油工人跑进帐篷道：“分队长，快去看看吧，又开始了。”育俊看看班组长们，有的班组长低头默笑不语，有的班组长边低头默笑边轻轻摇头，育俊看着班组长们道：“你们别笑，也别摇头，自从我到克拉玛依来，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几乎是随处可见天天都有。”育俊说着话一挥手道：“走，看看去。”育俊和大家走出帐篷，大步来到围观者中间，两名石油工人见育俊出现在眼前，忙都住了手，育俊看着石油工人道：“这又是为什么啊？”石油工人微笑道：“没什么分队长，真的没什么。”育俊道：“没什么？没什么在这打架玩？”石油工人微笑道：“没，没菜票了，我们就搬管子了....”育俊看看管子道：“几个人干的活，被你们两几分钟就干完了？”石油工人微笑着点点头，育俊道：“搬就搬嘛，干嘛还要打架？”石油工人正想说话，育俊轻轻摆摆手道：“我明白了，往后可不能再这样，大家的饭菜票一直都不够用，这谁都知道，把票都输了，往后怎么办？我看这事还是少干点好。”石油工人正想说话，育俊用手指着剩下的几根管子道：“还剩几根管子，咱们一次拿三根管子，我给你们两一人2块钱菜票二两饭票，怎么样？”育俊说着话大步走到剩下的几根管子前，两名石油工人和大家也跟了过来，育俊对两名石油工人道：“就剩下四根管子了，不够咱们三个一人搬一次的，你们两先来吧。”两名石油工人轮流上前，只是原地勉强搬起了三根管子，却没有力气同时拿着三根管子行走，育俊从围观的人中找来两条皮带，然后将三根管子的两端分别捆绑在一起，随后再将三根管子同时扛在肩上，并搬运到了井架下和其它管子放在了一起，大家围拢过来，边鼓掌边叫好，育俊对大家道：“大家都回帐篷休息吧，现在还只是实战总结经验阶段，大家要善于观察，勤于思考，认真总结实战经验，咱们往后的工作任务还多着呢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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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丽和一名采油女工边往营地方向走边道：“按照咱们的工作计划，像目前这样再投入几倍数量的采油工，你觉得能不能顺利开展冬季会战？”采油女工边走边道：“我觉得肯定能行，以前，很少进行冬季采油作业，总觉得不可能在冬季进行采油作业，现在咱们不一样在冬季进行采油作业吗？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和麻烦，试过才知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论是人多，还是人少，只要注意安全，注意别冻着我看就行。”源丽边走边道：“经过咱们的实践和经验总结，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进行冬季采油会战的问题，而应该是怎么样进行冬季采油会战的问题。”采油女工边走边道：“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咱们现在已经具备了丰富的冬季采油作业经验，冬季采油会战，只是增加了采油工人数，扩大了采油面积和范围....”两人边说边往前走，距离帐篷营地也越来越近，在距离帐篷营地不远处，有几棵密集的采油树，在这几棵采油树之间，有一座临时的小房子，忽然间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小房子的后面，源丽和采油女工站在雪地中看着不远处的小房子，源丽盯着小房子道：“你看见什么了？”采油女工盯着小房子道：“没，没，没看见什么，好像有个黑影闪了一下。”源丽道：“我也看见有个人影闪了一下。”采油女工道：“不会有人干坏事搞破坏吧？”源丽道：“走，过去看看。”两个人紧紧地手挽着手，慢慢地靠近了小房子，同时也看清了雪地中两行清晰的脚印，消失在了小房子的后面，源丽和采油女工站在雪地中相互看看对方，源丽向着小房子大声道：“哎，我说，谁看见了我家养的那只小白兔，你要是看见了，就站出来说一声。”从小房子的后面，慢慢走出一个人，源丽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分队里的一名采油女工，源丽忙跑上前道：“怎么是你？一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都吓坏了，你不在营地里呆着，跑到这小房子来干什么？”采油女工微红着脸小声慢慢地道：“我，我，我.....”源丽道：“我什么？快说啊。”采油女工正要说话，只见从小房子的后面，大步走出一个人，同时他还大声道：“是我。我想我媳妇了，你们看见的那个人影，是我不是她。”源丽正要说话，采油女工忙道：“分队长，我知道我错了，我这就让他走。”对方却大声道：“我不走，我想我媳妇了，我来看看我媳妇，有什么错？”源丽也大声道：“看人应该去营地，在这看什么人。”对方正要说话，采油女工忙道：“分队长，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我求你放他走吧。”源丽忙将采油女工拉到一边较远处小声道：“到底怎么回事？”采油女工道：“我男人，他说他想我了，就悄悄跑来见我，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就约了他在这间小房子里见面，分队长，说心里话，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想我男人...”源丽道：“什么这么长时间，也就才两个月时间。”源丽看着小房子接着道：“就在这小房子里？时间长了就不担心着凉冻着？”采油女工道：“谁说不是啊，前两次也是在这样的小房子里....”采油女工说到这里，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得有点多，她又把话给停住了，源丽看着她道：“你们已经完事了？”采油女工道：“没有，他一到这就被你们两看见发现了。”源丽看看周围道：“大老远的跑过来，冻得不轻吧？”采油女工用力点点头，源丽接着道：“现在让他回去，他能心甘情愿吗？再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担心吗？”采油女工忙道：“谁说不是啊，分队长，怎么办啊？”源丽想了想道：“让他在营地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采油女工感动地看着源丽道：“分队长，您真是我们两的大恩人。”采油女工说着话感激地就要给源丽跪下，源丽忙扶住采油女工道：“不过，我要把话说在前面，可不能经常这样。”采油女工忙点点头道：“放心吧分队长，我心里明白着呢，我就是想着营地里都是采油女工，没他住的地方也不方便，这才是主要原因。”源丽道：“去告诉他，现在就带上他和咱们一起回营地。”采油女工点点头，然后大步向自己的男人走去，源丽向另一名采油女工轻轻招招手，随后两人一起继续走向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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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后，源丽将副分队长和各班组长召集在一起，征求大家的意见和建议，一名采油女工建议道：“腾出一间帐篷让他们两住。”有人对应道：“大家都挤在一起，担心影响休息。”另一名采油女工建议道：“在帐篷里拉一块布隔开。”有人对应道：“那样还是会影响大家休息。”又一名采油女工道：“让他们干完了事赶快走。”还有人道：“就一夜没事，到时候把眼蒙上耳塞上就行。”最后大家商量的结果是，在营地中重新再建一座帐篷，就这样，全分队的采油女工们一起动手，赶在天黑前又在营地里建起了一座帐篷，并在帐篷里生起了炉火，架起了床准备了被褥，入夜后，从帐篷里传出的声响和动静确实不小，而且时间也长，搅得大家躺在床上一时都无法安睡，一名采油女工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冰天雪地那么冷的天，大老远的往咱们这跑，一个办事也叫那么大声，大家都是有男人结过婚的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必要那么夸张，那么大动静吗，真是的，吵得大家连觉都没法睡。”另一名采油女工道：“咱们这次出来执行任务，不是说好了要保密吗，他是怎么找到咱们这的？”有采油女工对应该道：“他们这两个人，天天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别人家的男人怎么就不像她们家的男人，这才多长时间就开始主动往这跑了。”又一名采油女工道：“就是，谁不知道想自己的男人，谁家男人不知道想自己的女人，咱们都把自己的男人弄过来，那还工不工作了，那还怎么完成工作任务。”源丽道：“都别说话了，都听我说，我有办法让大家都睡着，大家现在都轻轻闭上眼睛躺着别动，呼吸平稳均匀心要静，从思想到身体都要放松，放松，再放松....在一望无边的大草原上，开遍了美丽的小野花，我轻轻地躺在草地上，静静地望着蓝天和白云，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幸福地慢慢闭上双眼，任由微风轻轻吹过我的脸庞.....我仿佛听到了远方的海潮声和海鸥声，轻轻地，一阵又一阵，远远地，一声又一声，仿佛又像是山泉在流淌，溪水在歌唱.....轻轻地，轻轻地，一切都是那么轻松自然又自如，一切都是那么幸福美妙又惬意....”源丽就这样轻轻地慢慢地说着说着，大家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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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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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地的帐篷里，育豪和各班组长们正在商议商讨事情，育豪看看大家道：“从这一段时间的钻井实战情况看，在安全、通讯、运输、后勤服务和保障等方面咱们已经总结了比较丰富的实践经验，现在看看大家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育豪看看大家接着道：“从前几次汇总的实践经验看，以班组为单位的钻井作业，在这些方面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的重点内容是，大范围大面积的冬季钻井大会战，在安全、通讯、运输、后勤服务和保障等方面，还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内容，前几次咱们已经商议讨论过，大范围大面积的冬季钻井会战，在这些方面可能会遇到，或者说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问题和困难，也制定了相应的对策、方法和办法，咱们在这些方面的考虑得越全面、越细致、越周到，将来进行会冬季会战时，遇到的问题就会相应减少，遇到的困难相应也会减小，不能说不存在问题和困难，只能说尽量提前考虑到考虑好，尽量提前做好各种准备工作，这些方面是咱们目前需要尽量补充和完善的内容，从安全方面看，人的因素仍然是最重要的因素，除了强化冬季自我保护意识以外，还要在其它各个方面强化冬季安全认识、意识和责任感，大会战开始前，咱们首先要对所有参战人员进行安全学习和培训，要让每一个参战人员都知道在冬季会战中，在各个方面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各个方面强化安全认识、意识和责任感，要结合实际具体情况，讲清具体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一些关键的、重要的和重点的内容，包括咱们现在所总结的各种实战经验，冬季会战开始后，咱们还要在实践中，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克服困难，帮助大家把学习和培训的内容结合实际情况，尽快运用到现实中去，要帮助大家不断总结实战经验，要在会战中帮助大家尽快适应会战，尽快在会战中充分发挥自己的作用和能力。在通讯联络方面，咱们总结了一整套咱们自己的通讯联络方式、方法和办法，很方便很管用也很实用，尤其是在通讯设备设施无法正常发挥作用的时候，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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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钻井作业现场，一个钻井班组替换下来暂时休息的人员，在经过另一个班组的钻井井架时，一名石油工人和本班组的员工们边走边看着其它班组的员工大声叫喊道：“哎，我说，你们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别在装模作样丢人现眼了。”说着话他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另一名石油工人边走边跟着大声笑道：“是啊，我们都钻两口井了，你们这口井还没有完钻，我看你们干脆都回家抱孩子去吧。”大家又跟着边走边大笑起来，对方班组有人在钻井平台上大声应道：“你们得意什么，要不是地层和岩层的影响，这口井我们早就完钻了，我们的钻井数量不比你们少。”又一名石油工人边走边大声道：“不行就是不行，何必找那么多理由和借口，谁钻井碰不上地层和岩层，没有地层和岩层那还钻什么井啊。”对方有人大声应道：“我们这次碰到的这片地层和岩层与以往不同，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人大声回应道：“那是你们，要是交给我们，那就不一样了，交给我们吧，让我们钻出个样子让你们看看学着点吧。”对方也大声回应道：“那好啊，交给你们，不服气就来试试。”此话一出，原本应该回帐篷休息的班组员工们都站在原地不走了，他们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向对方的井架走来，对方的班组员工们也从自己的钻井平台上走了下来，两个班组的员工相遇在井架前，一名石油工人看着对方道：“怎么着，还不服气是不是？”对方道：“我们按照正常的指令进行钻井，从没有耽误进度和深度，这次遇到的地层情况比较特殊，不能怪我们。”石油工人道：“那是你们没本事，没能耐，交给我们吧，我们什么地层，什么岩层没见过，让我们钻出个样子让你们瞧瞧。”对方道：“不行，交不交给你们上级说了算，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本事和能耐和我们抢井位。”石油工人道：“怎么着？说话不算话，耍人是吧？”对方道：“不是耍人，刚才那只是个人一时兴头上的话，也代表不了什么。”石油工人道：“你说什么？我们没资格，没本事，没能耐，你们有，你们到是钻出个名堂来啊，钻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有，还说我们没资格，没本事，没能耐，有没有本事，有没有能耐，试试就知道了，怎么样，敢不敢试试？”对方道：“试就试，你们想怎么试？”石油工人道：“老规矩，比三，比五都行。”对方想了想然后大声道：“好，那就比五。现在正在交接班，正是人最多的时候，比五。”石油工人大笑道：“我们才不在乎人多人少呢，就我们这个几个人，重复上场也能陪你们玩比五。”石油工人说着话一挥手，从他身后走出五名石油工人，这五名石油工人一字排开，盘腿坐在旁边的空地上，从对方也走出五名石油工人，同样也是一字排开，然后一对一盘腿坐在对方的对面，然后这十名石油工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开始掰手腕，这轮比赛结束后，紧跟进行第二轮比赛，双方各出五个人，比赛摔跤，之后是第三轮比赛，双方各出五个人，一对一，比赛单打独斗拳脚功夫，两个班组之间就这样比试着自己的本事和能耐，石油工人看着对方道：“三轮比五已经快结束了，接下来就该咱们两上场了，你还敢不敢比试了？”对方道：“比，比就比。”石油工人道：“我看还是算了吧，给你留两颗好牙啃馍头吧。”对方道：“我，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我决不服输，不服输。”石油工人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可就别怪我了...”说着话他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另一手猛地用力举起拳头，这时只听有人大声道：“住手，都住手。”大家顺着声音观看，育豪和几名班组长从不远处大步走来，育豪大步走过来大声道：“你们还有完没完？”育豪看着石油工人道：“会还没开完，就听说你们开始在这里，比本事比能耐了，你们可真有本事真有能耐。”育豪看看两人接着大声道：“到底怎么回事？”石油工人道：“没，没，也没什么..”育豪看着石油工人道：“我告诉你。”育豪指指身边不远处的井位接着道：“我一直非常重视这口油井，打这口井遇到的地层和岩层十分复杂，打成功了很有可能就是一口超高产油井。”育豪暖和了一下口气接着道：“所以我指示他们放慢进尺，就是为了安全，为了成功。”石油工人道：“交给我们，我们也能...”育豪大声接话道：“你放屁，像你们这种表现，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来呢，就是因为他们比你们稳重，才能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他们，你们要是一直像现在这样，往后有这样的任务，还轮不上你们。”育豪看着争强好胜的石油工人们大声道：“都滚回去休息去，多钻井那叫能干大事，钻好井那才叫会干大事，没事都琢磨琢磨吧。”该轮休的石油工人们都各自回帐篷休息，育豪看着正在进行钻井作业的石油工人道：“你也是不对，不是我说你，争强斗气也不看看时候和地方，都去争强好胜了，这井谁来管谁来钻。”育豪拍拍石油工人的肩膀道：“走，到井上看看钻井情况。”石油工人边走边道：“分队长，你曾经一口气弄弯了一根近半腕粗的铁棒，紧接着一口气又给弄直了，我就知道你能镇住他们，按往常这种情况，你肯定又会一个打他们五个，肯定又会打得他们连滚带爬，今天怎么没有这样做呢？”育豪抬起头看看周围和前方边走边微笑道：“前些日子我也是真想明白了，照书记说的对，在咱这蛮荒之地，咱们不能做野蛮之人，咱们也要学知识学文化，要做一个有思想有言行，能干大事的现代人，尤其是当了班组长和分队长之后，带头骂人打架那就更不对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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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暂时结束了一整天的采油工作，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夜深人静之夜，采油工们都已悄然入睡，源春和班组长们仍围绕在灯光前，看着图纸和资料，研究讨论着眼前和今后的工作内容，源春看看大家小声道：“经过大家这段时间的共同艰苦努力，冬季采油作业总算是有了一些成绩和收获，咱们也总结了不少有关冬季采油作业的工作经验，按照上级工作指示和安排，准备在小面积范围内进行冬季会战，到时候各工种人数都会有所增加，咱们采油工的人数同样也会有所增加，咱们现在除了要完成好眼前的工作任务，还要制定学习培训计划内容，要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新增加进来的采油工们，也具备咱们现在这样的冬季采油工作能力，包括咱们现在已经掌握的各种各样的冬季采油工作经验。”一名班组长小声道：“从眼前掌握这些的图纸和资料看，学习培训新员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有一些实际问题要在实践中才能够慢慢领会和掌握，比如说吧，咱们平时可以根据地形地貌等特征，来熟悉和掌握眼前自己所处的方位，从而可以判断出各采油井的正确方位，包括需要行走的路线等等，到了冬季下雪以后，原来熟悉的地形地貌等特征被雪覆盖，这个时候如何正确判断自己眼前所处的方位，这就需要在实践中去锻炼，还有，如何识别和运用雪地中的脚印等等，都需要结合实际才能够掌握得更快更好。”另一名班组长小声道：“我认为关键还是要学习掌握好眼前的这些图纸和资料，经验可以学习，也很重要，要想真正变成自己的经验，需要慢慢锻炼才行，这些图纸和资料就不同，虽然都是咱们慢慢总结出来的经验，对于初学者来说非常适用，掌握了这些图纸上和资料中的内容，不仅可以节省大量学习培训时间，也便于和实际结合起来加以运用，大家看这些图纸和资料...”这位班组长边示意大家看图纸和资料边接着道：“看图，认图，识图，绘图，用图，掌握了这些最基本的内容，学习培训任务也许就会变得轻松一些，常见的问题和内容等，在这些图纸上标注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资料中也做了各种各样的记录和说明，这些现有知识和常识都掌握好了，再到实践中去锻炼，很快就会越来越熟练，越来越轻松。”又一名班组长小声道：“这些图纸和资料虽然非常好，但它们已经变成了理论上的内容，也可以这样理解，它们都变成了不变的，需要掌握或了解的内容，在实践中是不是这样的呢？这个不用我说，大家心里都应该非常清楚和明白，要是按照这样的思路，这些图纸和资料就变成了参考的内容，这样看来，还是要在实践中学习和锻炼才行，当然了，学习和培训也是非常重要的，关键还是员工自身的认识和意识，也可以这样说，应该教会他们主动到实践中去学习去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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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的营地，夜色沉静，无论是钻井分队，还是采油分队，或是其它工种的分队，营地与营地之间虽然间隔了一些距离，但也并不是十分遥远，在辽阔幽远的戈壁夜色中，这些营地的轮廓显得格外美妙，而又令人感叹，尤其是钻井营地周围的井架，点点灯光像思念的星光，闪烁着无眠的梦影，钻机声，一声声不停地伸向夜色的边缘，伸向夜色深处那些无眠的眼神和梦想。帐篷里，灯光前，源春看看大家小声道：“不管怎么说，小面积小范围的会战，就是对咱们大家工作的肯定，也让咱们大家看到了希望，从明天开始，一方面要开始执行新的工作计划和内容，另一方面要为即将到来的采油会战做好各种准备工作，今天咱们先讨论到这儿吧，明天大家还要继续工作，大家都抓紧时间睡觉休息吧。”班组长们开始分别准备睡觉休息，源春也简单地做了睡前的准备，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源春躺在床上，一心想着即将开始的小面积小范围的冬季采油会战，心中一时难以平静，近两个月的艰苦努力，总算是有了一些成绩，同时也看到了一些希望，这一切依然清晰地记忆在脑海中，使得源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坐起身，轻手轻脚穿衣戴帽，又拿了手电正准备往帐篷门口走，有人似在半睡半醒中慢慢道：“分队长，这是准备去哪儿？”源春边轻轻往帐篷门口走边小声轻轻道：“我去查夜，别出声，好好睡你的觉。”源春拿着手电走出帐篷，处于职业习惯，她并没有立刻打开手电，而是先站在帐篷门口认真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观察清楚以后，她才开始慢慢往前走，边往前走边在营地中查夜，只有遇到看不清楚的地方，她才会打开手电，看过之后，只要是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她就会立刻关闭手电，然后继续在营地中查夜，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节省手电中的电池。查着查着，源春忽然隐约听到不远处的一座帐篷里有声响，她立刻警觉起来，随后她静悄悄地轻轻向帐篷慢慢靠近，站在帐篷门口仔细听了一会儿，终于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来帐篷里有一男一女正在偷情撒欢，源春看看周围，又看看眼前这帐篷，这是一座用来存放工具材料的帐篷，并不是用来住人的帐篷，这座帐篷距离住人的帐篷有些距离，而且还隔了两座帐篷，源春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用上牙咬着下嘴唇，猛地用力打开帐篷的门大步走了进去，与此同时，她手中的手电光也照在了对方的脸上。正在帐篷里偷情撒欢的一对男女，被突如其来的手电光惊吓得一时不知所措，等两人反应过来，源春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源春将自己的脸转向一边，有意将自己的目光避开眼前的男女，在源春的手电光中，两人开始着急慌忙在穿衣服，源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两可都是各自有家室的人啊。”女人忙跪在源春面前道：“分队长，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源春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她用手电光照着男人的脸道：“假如我没有认错人，你应该是育豪分队里的一名副班长吧？我好像还记得你的名字，让我想想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男人立刻就和女人一起跪在源春面前，源春接着对男人道：“你胆子真不小，敢跑到采油队来偷情，你把我们采油队当什么地方了？”男人忙叩头道：“分队长，我错了，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源春看着一边道：“今天这事，你自己看怎么办吧。”男人看着源春，一时没弄明白源春的意思，女人在旁边用力悄悄拉拉男人的衣袖，男人恍然大悟忙边叩首忙边道：“是，是，我明白，我明白，往后我要继续听分队长的话，继续努力工作，还有，我保证永远对采油工妹子一心一意的好。”源春轻轻点点头道：“我可警告你们两啊，从今往后，不许对任何人说，今晚我看见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往后，要是有人知道你们两的事，那肯定是绝对与我无关。”男人和女人忙叩道：“谢谢分队长的大恩大德。”源春看着女人道：“站起来跟我走吧？”源春说着话转身走出帐篷，女人忙跟出来挽着源春的手臂边走边小声道：“分队长，他怎么办？”源春边走边道：“瞧你那点出息，他不想走，就让他呆着吧。”女人想了想边走边道：“就是，让他呆着吧...”源春道：“你也真是的，深更半夜的，和他在咱们存放工具材料的帐篷里，这么冷的天，就不担心冻出啥毛病？这要是被人看见，那不是招人闲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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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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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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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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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克拉玛依市市委办公会议室里，正在进行一次紧急会议，一位身穿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会议桌前看着照前进道：“这次我代表党中央和自治区的主要领导同志到咱们克拉玛依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三件事，第一、在全国范围内，以东北和西北为主要战略区域，准备进行第三次开展“反修防修”运动，准备和苏联人打仗，咱们在伊犁军分区集中了近2万名精锐骑兵野战部队，准备用骑兵打坦克，在整个北疆军区集中了近20万正规野战军，准备用来对付苏联的骑兵和步兵，同时还布属了3个高炮营和2个机械化师，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指示，在整个新疆地区做战前动员和准备，假如战争一旦开始，任命照前进同志为北疆军区副司令员，兼副总参谋长，同时任命照前进同志为克拉玛依军分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战前平时要积极主动做好动员、训练和战备工作，尤其是多年来预备役民兵的组建和训练工作，不但不能停止，还要继续扩大和加强，要真正达到全民皆兵的效果，战争开始后，整个克拉玛依地区交由照前进同志进行全面军事管治，国家已经在新疆地区试过几玫常规导弹，新疆一旦受到军事入侵，我们就把整个新疆地区变成战场，保证叫侵略者有来无回。第二、苏联人和咱们翻脸以后，他们的专家和工作人员都已经撤回国内，针对长年以来对咱们的无偿支持、援助和帮助，现在苏联人提出要求咱们给予赔偿和补偿，照前进同志做为克拉玛依地区的代表，要准备组织人员和他们进行谈判，咱们没有钱，也没有东西给他们，只要主权和人权不受影响，其它什么要求和条件都可以商量。第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党中央在全国范围内开展的革命事业，这是一项伟大而又神圣的革命事业，无产阶级革命者，应该无条件听从党的指挥，坚决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展起来，进行下去，要积极主动地发动群体，组织群众，带领群众，按照党的指示，完成党交给的任务，直到争取最后的胜利。无产阶级革命者必须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场革命与反革命，革命者与反动派之间的较量，这是一场看不见枪林弹雨，没有硝烟弥漫的政治斗争和阶级斗争，斗争依然是艰巨而又残酷的，任何感情用事，任何不理智的思想和言行，都有可能丧失革命斗志，都有可能葬送革命事业，所以我们的同志啊，要以国家大局为重，要以党的革命事业为重，要为党和国家的未来和前途考虑，切不可因个人的私心杂念，而损害了来之不易的革命成果，考虑到目前的特殊情况，我们建议暂由门白首同志主要负责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直到照前进同志有时间主持这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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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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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车队载着人员、物资和装备等，正在慢慢驶近钻井营地，育忠八兄弟和源清七姐妹带领各自的队员正在营地外迎接车队的到来，车队驶近，慢慢停地营地旁边，尘漠龛从头车上走下来，八兄弟和七姐妹们迎上前去，育忠握着尘漠龛的双手道：“欢迎尘经理的到来。”尘漠龛点点头微笑道：“你们现在都是克拉玛依的功臣，我代表上级领导来看看大家。”育忠微笑道：“请尘经理到帐篷里休息。”育忠说着话做了一个邀请的手示，尘漠龛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向帐篷营地里走去，育忠向大家做个手示，然后陪同尘漠龛向营地里的帐篷走去，众兄弟和七姐妹们带领大家开始忙碌着，边将车队上的人员接下车来，带进营地，边将车上的物资和装备等搬运到营地中，尘漠龛边走边对育忠道：“召集众兄弟和七姐妹都到帐篷里来，我有上级重要文件给大家传达。”育忠八兄弟和源清七姐妹坐在桌子前看着尘漠龛，尘漠龛端起缸子喝口热水，然后拿出两份文件看着大家道：“照书记近来工作较忙，委托我前来安排今后的工作计划和内容。”尘漠龛看着手中的其中一份文件道：“这是一份任命文件，经市局考查研究决定，现任命育忠同志为永生钻井分公司、1236钻井大队、35808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孝同志为精忠钻井分公司、2908钻井大队、58796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仁同志为华夏钻井分公司、2986钻井大队、56589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义同志为华夏钻井分公司、2059钻井大队、50599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英同志为挺进钻井分公司、1895钻井大队、52798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俊同志为挺进钻井分公司、2827钻井大队、63045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豪同志为西北钻井分公司、1569钻井大队、59018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育杰同志为精忠钻井分公司、1609钻井大队、51279钻井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清同志为采油一厂、1898采油大队、89809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静同志为采油二厂、6808采油大队、72981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安同志为采油二厂、6336采油大队、52927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宁同志为采油三厂、5298采油大队、96063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美同志为采油五厂、7209采油大队、95096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丽同志为采油五厂、9018采油大队、59639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现任命源春同志为采油一厂、7958采油大队、90529采油中队中队长，中队指导员；”尘漠龛看着大家道：“我代表照书记和市局领导，向大家表示祝贺。”尘漠龛看着手中的另一份文件道：“这份文件是上级对今后工作的安排和指示，要求咱们从现在开始，组织进行小范围、小面积和小规模的冬季会战，同时要求成立会战指挥部，任命育忠同志为会战总指挥，任命源清同志为会战副总指挥，指挥部成员分别就是咱们现在在坐的八兄弟和七姐妹们，会战编制分别为，一个中队下属两个分队，一个分队下属三个班组，每个班组15到20人。”尘漠龛看着大家道：“往常的正常会战编制为三三编制，一个大队下属三个中队，一个中队下属三个分队，一个分队下属五个班组，每个班组二十几个人，这次会战的规模和范围虽小，意义却十分重大，只要这次会战能成功，往后咱们就一定能够，也肯定可以进行大规模大范围的冬季油田大会战，到那时候，也可以肯定地说，还是会像现在这样，还是要依靠你们七姐妹八兄弟和现有参战的同志们，按编制要求需要补充的人员和物资装备，以及资料和材料，包括物品用品等等，我都已经带过来了，各参战工种的人数也都会相应适当有所增加，要尽快完成所有的准备工作，尽快执行上级安排的会战计划和任务。”育忠道：“按照上级的提前工作指示，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会战计划内容，包括具体步骤和方法等等，我们现在首先要做工作是，尽快编制组建新的班组，将参加过冬季作业的人员，均匀分配到各班组中，包括任命新的班组长，将有冬季工作经验的同志，安排到重要工作岗位和关键工作岗位上，我们还制定了详细的学习培训计划和内容，包括一带一或一带多言传身教式的学习培训计划和内容，我们在经过为期一整天的集中学习培训后，就开始投入全面会战，整个过程大约两天内可以完成，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三天后我们将全面展开冬季会战作业。会战开始后，主要以班组为单位，边工作边进行学习和培训，帮助大家在实践中总结经验，帮助大家在实践中提高工作能力和生活能力，以确保整个会战顺利进行，确保顺利完成上级下达的各项会战任务。”尘漠龛点点头看着大家道：“照书记和上级领导对大家的工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同时还制定了各项服务计划和保障措施，全力支持协助大家顺利完成各项会战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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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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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和蛟龙得、落满梁、浮日行三人围坐在杯盘狼藉的酒肉前，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像是各自若有所思，但谁也没说话，门白首边剔着牙边道：“你们再好好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办法。”蛟龙得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利用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这三个人，他们的背景不好，把他们都抓起来，示威游行，开批斗会，利用他们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门白首道：“整个市局以及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的正副职，都是照前进的363人和原一师的人，抓他们三个人容易，开批斗会谁会听咱们的？谁会来开批斗会？说白了，一句话，咱们在克拉玛依说话，根本就没有人听，一直都是这样，一师的人和照前进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中央的指示，我的腿都快跑断了，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做，就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说连印刷几张宣传单，都没有人理会我，真他妈的可恨又可气。”落满梁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利用照前进，他说话比谁都管用，从表面上看，在克拉玛依是一师的人在掌权，其实事实上是照前进在一手独揽大权，也可以说，克拉玛依一直就是照前进一个人说了算，一直就是照前进一个人的天下。”蛟龙得和浮日行同时用力点点头，门白首轻轻摇摇头道：“可以肯定地说，照前进从心底里就一直反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的时候他表示沉默，当他听说要利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收拾一师的人的时候，他立刻就表示强烈不满和强烈反对，因为是党中央的指示，从表面上看，照前进不反对也不支持，但在心里他是又反感又反对，在这种情况下，想利用他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困难太多太大了。”浮日行道：“实在不行，那就先换几个正副职，换几个听咱们话的人，这样也许就有可能发动这场政治运动。”门白首道：“正副职全都是他们的人，你能换谁？他们这些人平时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把权力看得比命都重要，他们能愿意会同意换人吗？再说了想换正副职，没有理由，没有机会，没有条件，怎么换，总不能说换就换吧，更何况现在没有一个人听咱们的，咱们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换人，这都是一师和照前进他们故意在孤立咱们，排挤咱们，压制咱们。”门白首想了想道：“要换就全部都换掉，一个都不留，否则，还是会有人反对咱们。”蛟龙得道：“这是一场全国性的政治运动，靠咱们这几个人肯定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利用一些人才行。”落满梁道：“对先利用一些人，然后再利用群众，这样才能够发动这场政治运动。”浮日行道：“反正不是利用咱们的人，就是利用其它人，就咱们这几人力量太小了，必须利用大多数人，总之利用的人越多越好。”门白首紧盯着杯盘狼藉的桌面，边听着边在若有所思中不停地自言自语道：“利用，利用，利用，利用.....”最后门白首看着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道：“是时候了，是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了。”说着话他用力站起身，将手中剔牙的东西扔向桌面，接着又狠狠地向地面上吐了一口痰，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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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独自走出房门，向前没走多远，一名政府工作人员迎面而来上前道：“门副主任，照主任请您到他的住处，说是有事和您商量。”门白首看着对方想了想道：“什么事？”对方道：“不知道，照主任说了，现在就请您过去。”门白首轻轻点点头，然后大步向照前的住处走去。门白首推开门走进房子里，照前进迎面微笑道：“门副主任，来来来，今天我请客，请你吃饭。”门白首走到桌子前看了看道：“这三个菜都是食堂的大锅饭吧？还有这酒...”照前进微笑道：“没错，都是食堂的饭菜，食堂的饭菜也不错呢，还有这酒，也是食堂的，我还给人家说了不少好话才弄来的呢，有酒有菜就行，来来来，门副主任，咱们坐下慢慢聊。”门白首想了想然后坐在桌子前看着照前进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照前进边坐边微笑道：“没事，没事。”照前进坐在桌子前看着门白首微笑道：“我真的已经尽力了，你也知道，我一个月也就100多块钱工资，除了正常生活开销，其它的全都捐给会战了，请别见怪。”门白首轻轻点点头看着桌面上的酒和菜微笑道：“哎呀，照前进请客吃饭，我还真是第一次见，这酒我必须喝。”门白首说着话端起杯喝了一口酒接着道：“说吧，什么事？”照前进微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以前我照前进有什么对不住您门大人的地方，还请门大人您大人又大量，别往心里去，我在这里给门大人您赔不是了。”门白首点点头道：“嗯，接着往下说。”照前进道：“两件事，假如战争一旦开始，请求令尊大人尽全力保咱们克拉玛依油田，文化大革命能不能不要针对一师的人，或者说能不能轻一点放一马....”照前进看着门白首，门白首喝口酒看着照前进道：“还有呢？”照前进道：“没了。”门白首道：“真没了？”照前进道：“真没了。”门白首道：“那好，你也听我说几句。”门白首接着道：“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什么战争，什么国家，和你照前进有什么关系，战争是你的，还是国家是你的，到时候枪一响你就跑，听我的准没错。”照前进微笑道：“别的不敢说，战争一旦打响，第一个上战场，冲在最前面的肯定是我照前进。”门白首想了想道：“话说回来，我确实也出过一点力，什么新疆军区司令员，在老爷子眼里连个屁都不是，我给他们说的是北疆军区司令员，他们给我弄个副的，这明显是对我的不信任，这件事以后再找他们算帐，我要让他们看看，是北疆军区司令员厉害，还是我厉害。”照前进看着门白首慢慢道：“原来是你在后面弄的。”门白首道：“算了，说另一件事吧。”门白首看着照前进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整个政党，整个国家要干的事情，是‘毛头’所向啊，这种‘鸟尽弓藏’的事情在历史中经常出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照前进犯得着在里面瞎搅和吗？”门白首看着照前进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你帮助我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保证不动你们一师的人，怎么样？”照前进看着门白首微笑道：“你在主管文化大革命的事，我跟着掺和不太好吧？再说我现在正忙着....”门白首接话道：“我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在犹豫了，再说了，你是革委会主任，上面让咱们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你就放心吧，你想想，为啥叫文化大革命呢？那肯定也是一场文化运动啊，你不是一直都在想，做梦都在想，要在克拉玛依彻底扫盲吗？要让克拉玛依人多学知识多学文化吗？咱们就利用这个机会，搞一场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彻底提高克拉玛依人的文化素质，你看怎么样？咱们就从看报读报，背诵毛主席语录开始，我保证，除了组织大家学知识学文化，其它什么都不做....”门白首专注地看着照前进，照前进想了想道：“克拉玛依人的确需要学知识学文化，打架骂人，野蛮无礼，说脏话，说粗话的现象一直很普遍，也很严重。”门白首道：“咱们克拉玛依人平均年龄25岁偏低，有百分之八十是农民，百分之十是复转军人，百分之十是流民，其中军人和流民也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不识字，没有自己的思想和言行，除了一身的蛮力，几乎什么都没有，像这样下去能行吗？像这样下去，克拉玛依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做为克拉玛依的主要领导者，你不觉得失职吗？你不觉得没有尽心尽力尽责吗？”门白首看着照前进，照前进想了想看着门白首道：“你说话算数吗？”门白首道：“算数。”照前进道：“真的算数？”门白首道：“真的算数。”照前进道：“你想让我怎么做？”门白首道：“你只要告诉大家，学知识学文化，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项重要政治任务和内容，要求各单位各部门，要积极主动地组织本单位本部门的所有人员，开展经常性的看报读报，背诵毛主席语录活动...”照前进微笑道：“你是革委会副主任，你也可以这样做。”门白首摇摇头道：“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说话没人听，也没人理，一直都这样，再说了，你是革委会主任，整个克拉玛依都是你的天下，你不站出来说句话，谁敢轻举妄动？”照前进想了想道：“那我试试吧。”照前进看着门白首道：“我要把话说在前面，绝不能影响大家的正常工作和生活。”门白首道：“你就放心吧，克拉玛依人一直都听你的，也只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照前进显得心事重重，他看着门白首道：“过几天我要随队去和苏联人谈判，我给你交待的工作和事情，你都记住了吧？”门白首道：“放心吧，我都记住了。”照前进心事重重地想了想慢慢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门白首看着照前进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还在想冬季会战的事？是不是不放心你的冬季会战？”照前进惊讶地看着门白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是保密的...”门白首微笑道：“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大的动静，又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其实，你们还没有开始，我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想看看你们搞得怎么样，所以也就一直装着不知道，没想到你们不仅搞成功了，而且搞得还挺好挺顺利，冬季会战一直是我多年来的心愿，你们能搞冬季油田作业，为冬季油田会战做准备，我从心底里感到高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能搞冬季会战，现在冬季油田作业已经取得了成功，咱们再也不用，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你就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冬季会战，你就一心一意地去和苏联人谈判吧。”照前进微笑道：“不瞒你说，这正是我唯一的心事，虽然已经交待过，也安排好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现在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可以专心和苏联人谈判了。”照前进说着话和门白首一起笑了起来，这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两人收了笑声，门白首看着照前进，照前进看着房门道：“请进来吧。”房门被轻轻推开，燕巧茹从外面走了进来，门白首站起身对照前进道：“我还有事要忙，不陪你了。”门白首说着话向房门走去，燕巧茹看着门白首微笑道：“门副主任，我来给前进送几件衣裳，听说苏联那边比咱们这边冷多了。”门白首看着燕巧茹微笑道：“嗯，还是自己人贴心，温暖少不了啊。”门白首说着话走出了房门，燕巧茹轻轻关好房门，转身向着照前进边走边道：“前进，这几件衣裤是我们赶出来的，你带着路上穿。”燕巧茹将手中的衣裤放在床上，照前进走上前伸出双手搂抱着燕巧茹的腰微笑道：“巧茹，这次谈判一去就是好几天，我想你了怎么办？”燕巧茹道：“想我了也不许你找苏联女人。”照前进道：“看你想哪去了，我又不了解苏联女人，而且我听说，苏联女人也很厉害的。”燕巧茹道：“出去以后照顾好自己，谈判的事很重要，我们大家等待着你们凯旋而归。”照前进将脸轻轻贴在燕巧茹脸上，然后在燕巧茹耳边轻轻小声道：“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燕巧茹轻轻推开照前进微笑道：“前进，告诉你一件大喜事，你已经当爸爸了。”照前进惊喜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多长时间了？来来来，快坐在床上。”燕巧茹坐在床上看着照前进微笑道：“才发现的，应该有一个多月了。”照前进坐在燕巧茹身边，他将燕巧茹进怀中道：“时间过的真快，我现在要做爸爸了，巧茹，你知道吗，我现在心里是又激动又兴奋，我高兴得都控制不了我自己了。”燕巧茹在照前进怀中轻轻道：“前进，咱们什么时候领证结婚？”照前进想了想道：“是啊，必须尽快才行啊。”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尽快是什么时候？这肚子是瞒不住人的。”照前进道：“过两天就要出国了，这时间也太紧了，也就几天时间，等我谈判回来吧。”燕巧茹道：“前进，咱们两明天就去领证，等你们谈判回来了，咱们再办事也是可以的。”照前进道：“干嘛搞得那么紧张，也就几天时间，等我回来了，领证办事，合情合理，顺理成章，那多好啊。”燕巧茹道：“前进，按理说这是大喜事，可我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前进，我...”照前进接话道：“那是你想得太多了，好好睡觉，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好事多磨嘛，等我回来立刻就结婚，放心吧，说到做到。”燕巧茹显得既为难又不放心地道：“可是....”照前进道：“别可是了，别想那么多了，就几天时间，又不是多长时间，咱们两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在乎赶这几天时间，我正要利用这几天时间，好好想想准备怎么操办咱们的婚事。”燕巧茹无奈而又失望地低着头，显得有些伤感和伤心，照前进亲热地搂抱着燕巧茹道：“巧茹，你放心吧，我照前进对着天地和良心用生命发誓，我照前进这辈子除了你燕巧茹，我谁都不要，谁都不娶。”燕巧茹想了想道：“也许这就是命，就是天意吧。”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前进，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照前进微笑道：“什么事？”燕巧茹道：“源清她们七姐妹也都怀孕了。”照前进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多长时间了？”燕巧茹道：“好像已经快三个月了。”照前进想了想道：“不对，快三个月了，怎么现在才知道？”燕巧茹道：“这不很明显吗，她们不想因此影响冬季油田作业，一直隐瞒到现在，是她们身边的同事悄悄汇报，我们才知道的。”照前进想了想道：“也就是说，这次冬季油田作业以前，她们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有身孕了，不行，这样容易出问题，必须尽快处理。”燕巧茹道：“人都说源清七姐妹都是铁打的身子，心比钢铁还要硬，遇上这样的事，也由不得她们，还是把她们都换回来吧，她们的表现已经非常优秀非常出色了。”照前进想了想：“不行，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换人。”照前进想了想接着道：“从时间上看，冬季会战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了，冬季会战应该可以算得上非常成功了，也应该考虑可以收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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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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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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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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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育忠和大家正在商讨安排一天的会战工作计划，一名政府工作人员带领着一支车队，拿着照前进的指示令赶到会战营地，工作人员将指示令交给育忠道：“照书记指示，停止会战，立刻紧急撤离，全体返回市区。”育忠拿着指示令道：“紧急撤离？会战进行的一直非常顺利，为什么要撤离？”工作人员道：“没有说理由，什么也没说，只通知你们立刻停止会战，全体紧急撤离，立刻返回市区。”育忠想了想道：“今明两天做准备，后天撤离返回市区。”工作人员道：“照书记特别指示，接到撤离指令后，立刻停止会战，立刻做准备，准备好以后，立刻撤离，中间不做任何停顿。”育忠看着工作人员道：“就现在？立刻？”工作人员点点头道：“是的，现在立刻做准备，准备好之后立刻撤离，返回市区，我现在就在这里等待你们做准备，准备好之后，带领你们返回市区。”育忠看着大家道：“正好大家都在这里，照书记指示咱们，立刻停止会战，全体撤离，返回市区，大家现在就开始做准备工作，停止所有的运行设备，拆除所有的设备设施，做好装车准备，包括所有的物资和材料等等，拆除帐篷和营地中所有的设备设施，集中公用和个人的物资物品，做好装车准备，请注意，不要落下一件东西，应该带走的东西全部都带走，另外，要抓紧时间，准备好以后，统一装车，装车完毕后，立刻起程，返回市区。”就这样，育忠八兄弟和源清七姐妹，带领着各自的会战大军，跟随着工作人员连夜紧急撤离，返回到了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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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后，育忠八兄弟和源清七姐妹接到会议通知，大家聚集在一间会议室里，准备召开会议。照前进独自一人走进会议室，众兄弟和姐妹们起身相迎，照前进关好会议室的门，然后走到桌子前，示意众兄弟和姐妹们坐下开会，照前进坐在桌子前看着大家微笑道：“冬季会战非常成功，你们出色地完成了上级安排的工作任务，欢迎你们凯旋归来。”照前进看看大家接着道：“你们都是克拉玛依的英雄，都是克拉玛依的功臣，我已经向上级为你们请功，我代表市局领导和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向你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现在，我要宣布一份任命决定。”照前进看着文件宣布道：“经市局考查研究决定，现任命育忠同志为永生钻井分公司、1236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孝同志为精忠钻井分公司、2908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仁同志为华夏钻井分公司、2986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义同志为华夏钻井分公司、2059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英同志为挺进钻井分公司、1895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俊同志为挺进钻井分公司、2827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豪同志为西北钻井分公司、1569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育杰同志为精忠钻井分公司、1609钻井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清同志为采油一厂、1898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静同志为采油二厂、6808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安同志为采油二厂、6336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宁同志为采油三厂、5298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美同志为采油五厂、7209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丽同志为采油五厂、9018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现任命源春同志为采油一厂、7958采油大队大队长，大队教导员；”照前进看着大家道：“我代表市局领导和克拉玛依的石油工人们，以及克拉玛依的广大人民群众，向克拉玛依油田首次冬季会战的英雄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热烈的祝贺。”照前进说着话站起身轻轻鼓掌表示祝贺，照前进坐在桌子前看着大家道：“首次冬季会战成功之后，要为大规模大范围的冬季会战做准备，到时候各参战单位和参战人员，要恢复到正常会战编制，经市局初步研究决定，假如进行大规模大范围的冬季会战，由育忠八兄弟担任各钻井分公司经理，党委书记，由源清七姐妹担任各采油厂副厂长，党委副书记，同时由你们负责组建克拉玛依油田冬季会战指挥部，并在其中担任总指挥、副总指挥和指挥部成员。”照前进看看大家接着道：“从目前形势看，冬季会战的可能性非常小，而且咱们目前根本就没有时间抓这项工作，所以冬季会战的事要先放一放，大家可以暂时不用考虑冬季会战的事情。”照前进看看大家接着道：“知道为什么召大家紧急撤回吗？‘反修防修，深挖洞，广积粮，备战备荒为人民’，放下你们手中的工具，拿起武器，准备和苏联人打仗，也就是说，咱们现在的首要工作之一就是训练和战备，要做好一切和苏联人打仗的准备，针对目前的形势，我计划组建训练一支正规武装民兵营，假如战争一旦开始，全民皆兵的克拉玛依，人人都要拿起武器，组建咱们自己的武装力量和武装部队，这支正规武装民兵营，就要担负起带领指挥部队保卫克拉玛依油田的重任，意义和责任都很重大。经过反复认真考虑，我决定由育忠八兄弟担任正规武装民兵营各连连长，特殊时期，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支正规武装民兵营下设8个野战连队，每个野战连队下属5个野战排，每个野战排下设5个野战班组，每个野战班组20到30人，按照正规配置和装备，由我亲自按照正规野战军的训练标准和内容进行野外实地实战训练。目前，我要随队出国和苏联人谈判，时间太紧，我建议先对育忠八兄弟进行突击训练，待我出国之后，再由育忠八兄弟负责训练各自的连队，育忠八兄弟有没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见？”照前进看着育忠八兄弟，育忠八兄弟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看着照前进摇摇头，照前进看着八兄弟接着道：“训练内容主要包括，进攻与冲锋，对抗与对射，防守与阻击等等内容，还有单兵训练内容，包括拼刺、格斗和擒拿等内容，以及侦察与观察，用兵与布阵，休整与动员等等，还有阵地的选择、构筑与利用，工事的定位、构筑与利用等等内容，等会议结束后咱们就可以投入这面的内容。”照前进看着源清七姐妹道：“国内即将开始进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克拉玛依也不例外，从各种迹象分析和判断，这场政治运动针对原一师的可能性非常大，门白首为了利用我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答应不动原一师的人，但是这和上级的指示内容是相违背的，我们必须提高警惕，在这件事情上，我认为门白首这个人说话靠不住，经过反复认真仔细考虑，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我已下决心要将原一师连以上干部，提前转移离开克拉玛依，但是转移到什么地方才能够安全又可靠呢？想来想去，想去又想来，最后还是选择了你们桃江县，你们都是我的好战友好兄弟从桃江县介绍到克拉玛依来的，我认为桃江县应该是最安全最可靠的地方，这个转移的任务，也只能请求拜托源清七姐妹们来帮助我完成。”照前进看着源清七姐妹，源清七姐妹相互看看对方，然后又一起看着源清，源清看着照前进道：“照书记，您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照前进道：“门白首按照上级的秘密指示，早已经将原一师连以上干部监视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要想悄悄转移一个人离开克拉玛依，可想而知有多难，所以这件事情能不能成功的关键就是保密，只要被门白首发现一次，以后再想转移就更难了，源清你们姐妹的任务不是转移人，而是负责联系桃江县那边，你们的任务就是负责联系和联络，等你们联系好了以后，我开始安排人秘密转移原一师连以上干部，这件事情必须严格保密，包括桃江县那边，也要严格保密，整个过程更要注意严格保密，需要转移的人员太多了，时间又那么紧，而且一次转移又不能太快太多，又要注意保密，难度还是很大的，现在只能这样了，先从原一师职务级别高的人员开始转移，悄悄地慢慢转移，能转移多少算多少，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现在可以肯定地说，这些人假如不离开克拉玛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只要一开始，他们很快就会变成门白首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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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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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区仓库的大院内外，停放着满载货物的大卡车，工人们正忙碌着将卡车上的货物往仓库里搬运，一名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帐本，紧跟在门白首身边，边走边对门白首道：“这批运达的货物主要包括：不带领章帽徽的黄军装，每人冬夏各两套；不同内容的毛主席语录红色小册子每人各3本；不同的毛主席像章每人各10玫；红色‘红卫兵’袖标每人2件；红旗5千面，用来书写大字报，小字报，各类标语，横幅的纸张，布类，还有相关的各种笔墨，涂料等；另外还有大量印刷有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万岁，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的等标语，或印刷有各种毛主席语录的物品。后面还有大批货物会源源不断地运达到克拉玛依市，都是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备的物品，完全可以武装到每一个克拉玛依人，另外还要保证有一定的库存量。”门白首边走边查看着货物边道：“这些物品应该可以发挥一定的作用，别忘了多给我们克拉玛依运送一些粮食过来。”门白首停住脚看着工作人员道：“到时候所有的人都被发动起来，去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没有人上课，没有人上班，也没有人干活，饿着肚子还怎么搞政治运动？”工作人员道：“你们就放心吧，上级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为了保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顺利进行，会让大家吃上饭的。”门白首看看周围道：“近十万人天天都要吃喝，天天都要用东西，到时候别把我们给忙忘了。”门白首看着工作人员道：“好吧，先这样吧，等货物搬运到仓库里以后，要尽快组织发放，要尽快让每一个克拉玛依人都投入到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当中去。”工作人员道：“您就放心吧，像往常一样，保证不会耽误事的，我们要让每一个克拉玛依人都尽快拿到属于自己的文革物品。”门白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仓库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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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离开市区仓库来到照前进的办公室门前，他手里拿着文件走进门看着照前进道：“全国已经开始展开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克拉玛依却显得悄无声息，这有背中央精神，也违反了上级的工作指示。”照前进看着门白首道：“门白首，这段时间你天天跑到我面前说，要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事，你在我面前用嘴说，就能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吗？你应该到外面去，面向广大的无产阶级革命群众。”门白首道：“你是革委会主任，你不站出来说话，你不下文件，不发表指示，谁敢轻举妄动，谁知道应该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门白首说着话坐在椅子上，照前进道：“你是革委会副主任，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做工作，上级的指示没有传达到你那儿吗？还是你没有领会上级的真正真实意图？”门白首道：“照前进，你这样说话可是有问题啊，什么叫领会上级的真正真实意图？上级的工作指示你照前进不明白吗？哪一次的上级工作指示你照前进没在场？我们又没有背着你照前进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你这样做是不信任革命同志的表现。”照前进道：“你们信任过我吗？你们信任过克拉玛依吗？信任过广大的石油工人和革命群众吗？”照前进想了想接着道：“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上级的工作指示，具体怎么执行，我还没有考虑清楚。”门白首站起身道：“你还要考虑什么？现在已经不是发不发动的问题，而是怎么发动的问题，你拿着上级的工作指示，天天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算什么？”照前进也站起身道：“门白首，你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政治运动，发动一场政治运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搞不好就容易出错，就容易出乱子，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能行吗？”门白首道：“能出什么错？能出什么乱子？该考虑的上级都已经考虑清楚了，难道说这就是你照前进不执行上级工作指示的理由和借口吗？”照前进想了想坐下身道：“我照前进有没有执行上级的工作指示，你门白首心里不清楚吗？面对这样的政治运动，就算是理由和借口有用吗？管用吗？”门白首也坐下身道：“有没有用，管不管用，也只有你照前进说了算，整个克拉玛依一直都是你照前进的，你说有用就有用，你说管用就管用，做为克拉玛依市革委会主任，总不能不发挥作用，不管点用吧。”照前进看着门白首道：“那好吧，市革委会主任你来干行不行？我已经说过很多很多次了，我心甘情愿地让给你门白首来干行不行？”门白首道：“那不行，我也说过很多很多次了，整个克拉玛依都是你照前进的人，整个克拉玛依一直都是你照前进说了算，我门白首都能看得见想得到，上级就看不见想不到吗？再说了，谁来干革委会主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够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照前进轻轻摇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照前进也有糊涂的时候，我怎么就想不明白，看不清这场政治运动的内容呢？”门白首站起身道：“别想了，还没有开始呢，谁能完全看清里面的真实内容。”门白首说着话走到照前进面前，将手中的文件递到照前进眼前道：“签个字吧？”照前进看看眼前的文件，又看看门白首道：“这是什么？”照前进说着话接过文件，门白首道：“我亲自起草的文件，就算是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第一步吧，你照前进应该干而又不愿意干的事情，我门白首替你干，这总可以了吧？”照前进边看文件边小声读道：“克拉玛依市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全市范围内，人人必须身穿统一的黄军装军帽，人人胸前必须佩戴毛主席像章，人人手中必须持拿毛主席语录，‘红卫兵’必须佩戴‘红卫兵’袖标，思想和言行必须坚决支持拥护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思想和言行必须紧密联系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求克拉玛依市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积极主动地组织起来，学知识学文化，学习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看报读报，背诵毛主席语录，要求人人会背毛主席语录，会写大字报、小字报、口号、标语、横幅....”照前进将文件放在桌面上看着门白首道：“这样的文件不用签字，去执行就可以了。”门白首道：“那不行，我说话一直没人听，也没有人理我，你照前进签上名字，那可就完全大不一样了。”照前进道：“我说过了，这样的文件不用签字，去执行就可以了，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门白首道：“我也说过了，这样的文件，这样的事情，我试过无数次了，没有你的签字，没人听，也没人理，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干不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坚持反复多次强烈要求，你总该考虑签一次吧。”照前进没有说话，看着一边，表示不愿意签字，门白首看着照前进道：“你签不签？你不签我就坐在桌子上不下来了，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照前进看看时间道：“我还要抓紧时间搞战备训练，好好好，我签。”照前进说着话拿过文件在上面签上‘同意’两字，门白首道：“不行，必须签上你的名字盖上公章才管用。”照前进看看门白首，不情愿地又在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又盖了公章，然后放下文件站起身，边往门外走边道：“训练间隙想休息一下也不行，事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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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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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拿着照前进签名盖章的文件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立刻指示工作人员召集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前来开会，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很快就赶到了门白首的办公室里，门白首亲自将门关紧，然后用手示意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围拢过来在一起说话，门白首看着手中的文件小声道：“在我长时间的反复多次强烈要求下，照前进终于在文件上签名盖章了。”蛟龙得小声道：“照前进也有上当有时候，有了这份文件，咱们就可以开始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门白首小声道：“这原本就是他照前进应该干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落满梁小声道：“中间那几份文件准备好了没有？”门白首小声道：“早就准备好了。”门白首说着话将两手中的文件边合在一起边道：“咱们把这几页文件，放在这两页文件中间，从表面上看还是一份文件，但是中间却被咱们增加了好几页文件，这可能是他照前进太忙碌所没有想到的事情。”浮日行小声道：“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门白首小声道：“怎么做？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咱们一件一件地做，都注意了，从现在开始，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在人多的地方，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开头必须先带上‘照书记教导我们说’或者‘照书记指示我们’这样的话，要让每一个克拉玛依人都坚定地认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照前进发动起来的，并且要让大家坚定地跟着照前进，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开展起来，进行下去，都听明白了没有？”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门白首接着小声道：“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拿着这份照前进亲笔签名，亲手盖章的文件，分别到克拉玛依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去，利用组织把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所有人员都集中起来，一方面是为了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另一方面要让所有的人都相信，是照前进在亲自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咱们只是跑腿的传话的，手里拿着这份文件让大家看，张口闭口满嘴都是‘照书记教导我们说’或者‘照书记指示我们’这样的话，绝对管用，绝对能成功，不可能会有人怀疑这里有什么问题。”门白首想了想接着小声道：“这件事情还得我亲自去做才行，就你们这三个人，就算你们拿着这样的文件，无论你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你们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你们，更不可能有人理你们，另一方面，就算是照前进发现知道了这件事情，他能把我怎么样？我是市革委会副主任，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工作，是为了执行上级下达的工作指示，你们三个人就不同了，要是被照前进发现你们三个也在这样做，那他可就抓住咱们的把柄了，他要是借题发挥，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往后咱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都听明白了没有？”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相互看看对方，然后一起看着门白首用力点点头，门白首接着小声道：“我把你们三个人叫过来，一方面是要通知你们，我要准备组织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你们要做好抓人开批斗会的准备，另一方面也要想和你们三个商量一下，怎么抓人，怎么开批斗会，按照照前进的意思，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完全是为了学知识学文化，看报读报，背诵毛主席语录，根本就没提到抓人开批斗会的事，为了利用照前进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我也答应他不搞抓人开批斗会的事，按时上级的指示，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为了抓人开批斗会，对反革命反动派实行无产阶级革命专政，问题是照前进在克拉玛依一直都是独揽大权一手遮天，不利用他根本就不可能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是组织发动起来了，怎么抓人，怎么开批斗会呢？先不说照前进肯定会百般横加阻拦，单说这抓人，要不要什么理由和借口呢？怎么抓呢？群众会怎么看怎想呢？这批斗会又怎么开，内容又是什么呢？”蛟龙得想了想小声道：“我还是那个办法，把长相忆、多风波和负平生他们三个人抓起来，组织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的人员和群众，开他们三个人的批斗会，利用他们三个人开始抓其它的人，开其它人的批斗会。”落满梁想了想小声道：“咱们可以找理由找借口找证据，然后加到他们三个人身上，让群众相信，抓他们是应该的，开他们的批斗会也是应该的，对其它人也可以用这个办法。”浮日行想了想小声道：“假如要是能利用照前进来抓他们三个人，开他们三个人的批会，那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多了。”门白首想了想小声道：“利用，利用，又是利用，让我想想，想想...好在照前进现在正忙着搞备战，忙着全民皆兵搞军训，忙着准备和苏联人搞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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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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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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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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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的确很忙碌，一方面他要分别到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视察指导军训，另一方面他还要突击强化军训野战民兵营，同时他还要忙着准备和苏联人谈判，门白首也很忙碌，他拿着照前进签名盖章的文件，忙碌着奔波于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之间，每到一地，他先将该部门或该单位的领导者们召集在一起开会，他在会议中指示要求道：“你们都是地区的领导者，都是市局所属各部门各单位的领导者，要认真学习执行照书记的重要工作指示，照书记指示我们：整个克拉玛依市，整个新疆石油管理局，以及市局所属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人人必须身穿统一配发的黄军装戴黄军帽；必须在胸前佩戴毛主席像章；必须手持毛主席语录；‘红卫兵’必须佩戴‘红卫兵’袖标；照书记教导我们说：我们的思想和言行必须坚决支持拥护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思想和言行必须紧密联系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克拉玛依市局以及所属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要积极主动地组织起来，不分男女老幼，不分时间和地点，要求人人学，天天学，人人看报读报，天天认真学习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认真背诵毛主席语录，要求人人会背毛主席语录，会写大字报、小字报、口号、标语、横幅等等....要认真学习领会照书记的重要指示精神，大力宣传照书记有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要讲话内容，认真遵照执行照书记的工作指示内容，要求所有人员都必须严肃认真地遵照执行，要把照书记的讲话内容和工作指示，当做目前最重要最紧迫的工作任务来抓紧做好....”随后，门白首又分别利用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的领导者们，分别组织召集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的所有全体人员和群众开大会，他在大会上道：“伟大的革命同志们，伟大的革命群众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全体战友们，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召开革命大会，是为了宣传学习照书记的重要工作指示内容，照书记指示我们：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全国性的革命运动，是一场在全国范围内组织展开的，轰轰烈烈的政治革命运动，也是一场伟大的政治革命斗争，是革命与反革命，革命派与反动派之间的较量，我们组织大家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首先要让大家学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照书记教导我们：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和伟大的毛主席语录，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指南针’，是指引我们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伟大保证，因此，我们必须认真学习领会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和伟大的毛主席语录，要将毛主席语录永远铭刻在心中，今天，我们组织大家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是为了向党中央，向毛主席表达我们对革命事业的忠诚、敬意和决心，看报读报，学习无阶级文化大革命，正是为了将这场伟大的政治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朝气蓬勃地进行下去，是为了革命事业的需要，是为了政治斗争的需要，每一个无产阶级革命者都要团结起来，彻底消灭反革命，消灭反动派，消灭一切与革命群众相对立的阶级敌人和反动势力...照书记指示我们：市局所属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要积极主动地组织起来，积极主动地行动起来，不分男女老幼，不分时间和地点，要求人人学，天天学，把学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当做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抓紧做好，照书记教导我们：要认真学习领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要指示精神，大力学习宣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重要讲话内容，要严肃认真地遵照执行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工作指示内容，所有的无产阶级革命者要团结起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真正开展起来，顺利进行下去....”门白首号召大家积极主动地组织起来，人人学，天天学，不分时间和地点，认真看报读报，认真学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全面深入细致地认真学习领会毛主席语录和毛泽东思想，不分男女老幼，要求人人都会背诵毛主席语录，却一字未提学知识学文化的事，整个大会全过程都由他一个人讲话和演说，他手中高举着文件，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照书记指示我们’‘照书记教导我们’之类的话，整个讲话演说内容和过程，就好像是照前进在亲自对大家讲话和演说，就好像是照前进在亲自组织大家，号召大家起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与此同时，他还经常性地组织召开市革委会领导小组工作会议，他在会议中指示要求大家道：“革委会已经到了充分发挥作用的时候，全市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和全市人民群众，积极主动行动起来，在全市范围内，无论是物体，物品，还是物件，凡是眼睛能看见的所有地方，必须印刷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相关的标语或口号，或印刷各种不同内容的毛主席语录；要求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建立各种各样高大的专用宣传墙，并以图文形式宣传支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加大加强所有宣传品的宣传力度，增加宣传品数量和内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宣传支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包括各种教课书，宣传画，标语等等内容，以及各种各样的报纸书刊等等，内容必须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紧密相关，必须全心全意支持拥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必须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要求广播和电台增加播放时间和内容，以各种各样的宣传形式，只播放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紧密相关的内容与节目；电影队按时到各地区轮回放映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关的电影，以此宣传支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增加文工团，扩大各地区宣传队，以各种各样的演出方式和宣传方法，支持拥护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同时要求每个人的思想与言行必须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紧密相关，必须无限忠于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伟大光荣正确的中国共产党，必须无限忠于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否则，将被视为反革命与反动派；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听文革，看文革，想文革，说文革，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全心全意支持拥护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求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以此为榜样，积极主动地组织起来，深入持久地开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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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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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站地屋子里仔细听了听，然后轻轻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向外看了看道：“原来是育杰啊，你怎么在这里站着，有事吗？”育杰道：“我...我...我...我想找...找你说说...说说话...”燕巧茹微笑道：“快进来吧，育杰。”燕巧茹说着话转身走进屋子里，育杰跟着走进屋里，然后将房门轻轻关好，燕巧茹边往杯子里倒热水边微笑道：“我在屋子里啊，就一直觉得门外有人，仔细听听才知道是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出去一看原来是你。”育杰站在门口看着燕巧茹，似乎并没有仔细听她说话，燕巧茹看着育杰微笑道：“育杰，来，过来坐下说话。”燕巧茹说着话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对面坐在桌子前，育杰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燕巧茹看着他微笑道：“育杰，你这次来找我没喝酒，往后就应该这样，想来就来，又不是外人，不用说什么喝了酒才敢来找我，我不喜欢你喝了酒来找我。”育杰静静地盯着燕巧茹，像是在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燕巧茹接着微笑道：“育杰，你这次回来，显得成熟稳重了许多许多，现在人人都知道，冬季会战取得了成功，你们是克拉玛依的英雄，是克拉玛依的功臣，我为你们敢到骄傲和自豪，听说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大队长了，我真诚地向你们表示祝贺。”育杰仍然在静静地欣赏着燕巧茹，似乎还是没有在意燕巧茹在说什么，燕巧茹看着育杰轻轻唤道：“育杰？...育杰?....”育杰这才回过神来慢慢道：“燕医生，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事...”燕巧茹微笑道：“哦，那你说吧，我听听...”育杰看着燕巧茹慢慢道：“巧茹，你听我说，我说得可都是真心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真得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心真得被你迷住了，我真得是太喜欢你了，我也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就觉得，你才应该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我们两才应该在一起，永远，这辈子...”燕巧茹接话道：“育杰，你听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克拉玛依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留在克拉玛依吗？因为我喜欢前进哥，不管他到哪里，我都会一直跟着他，你前进哥他也喜欢我，他也爱我，这么多年来，我们就这样一直相爱着，育杰，我不是不喜欢你，但这真的是两回事，我这辈子是铁了心要跟着前进哥，不可能也不会在做任何改变。”育杰有些激动地站起身道：“巧茹，你听我说...”育杰的情绪显得有些失控，他绕着桌子边往燕巧茹跟前走边道：“巧茹，我以前总是要喝很多酒才敢来找你，我觉得我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所以我不敢来找你，不敢说出我的心里话...”燕巧茹显得有些惊慌，她忙站起身往后退，育杰显得越来越激动，情绪显得越来越失控，他接着边往前走边道：“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我起码应该有勇气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巧茹，这些年来，这么长时间了，我天天想着你，日夜想着你，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没法让自己不想你...”燕巧茹边往后退边慌忙地摆动着双手，想阻止育杰继续向前靠近，育杰继续边往前走边道：“我也想明白了，大家都是男人，前进哥能得到你，我为什么就不行，这样不公平...”燕巧茹靠在墙上，已经无法在向后退，育杰边伸手向前抱燕巧茹边道：“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比任何人都真诚...”燕巧茹忙转身躲避，育杰没有抱住燕巧茹，育杰显得异常激动，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他疯狂地扑向燕巧茹道：“冬季会战这些日子，我才知道我离了你，我就话不了，我就活不下去...”燕巧茹来不急往门口跑，她只能先绕着桌子跑，慌乱中差点被凳子拌倒，育杰趁机扑上前抱起燕巧茹，就在育杰用力抱起燕巧茹的一刹那，燕巧茹用力猛一挣扎，使得原本就没站稳的育杰瞬间失去了平衡，燕巧茹也跟着失去了平衡，育杰抱着燕巧茹在强大的惯性力作用下，重重地快速摔向地面，燕巧茹在被重重地摔向地面的同时，头部重重地撞在了床腿上，同时育杰的身体跟着重重地砸压在她的身上，使得燕巧茹立刻昏迷过去，燕巧茹昏迷过去，把育杰吓坏了，他跪在地上抱着燕巧茹，边不停地摇晃着边不停地呼唤着：“巧茹，巧茹，你快醒醒...”燕巧茹仍在昏迷中，育杰唤了两声慢慢地停了下来，他看着燕巧茹，燕巧茹的额头上有明显外伤，但却没有流血，燕巧茹的美丽，燕巧茹的呼吸，燕巧茹的体香，尤其是育杰抱着燕巧茹的身子，温柔又美妙，使得育杰神魂迷乱起来，他轻轻闭上双眼，将脸贴切近燕巧茹的脸和身子，沉醉中他再也无法忍耐压制住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和激情，他将燕巧茹抱上床，慌乱中解开了燕巧茹的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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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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育杰坐在地上靠在墙上，他边思考着边大口地吸食着手中的香烟，他站起身踩灭烟头大步走出房门，育杰无精打采地走进一间宿舍对几名年轻的医生轻轻道：“燕医生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太舒服，你们过去看看吧...”几名医生看着育杰，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们慌忙跑出了房口...几名医生跑进燕巧茹的房子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燕巧茹裸身躺在床上，上身和下身只简单地盖了一件上衣，有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有的人慌忙上前抱着燕巧茹边哭边呼唤着燕巧茹，有一名医生却转身跑出了房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育忠八兄弟跪在燕巧茹的房门前，育忠向着屋子里大声道：“燕医生，我们对不起你，我们把育杰给您带来了，任由您怎么处置，我们都心甘情愿。”育忠接着大声道：“燕医生，我们兄弟对不起你，我们在这里向您道歉了。”育忠说着话和众兄弟们额头碰地能砸出个坑，燕巧茹坐在床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屋子里的几名年轻女医生抱在一起哭成一团...育忠站起身抽出身上的皮带走到育杰跟前，育忠抡起皮带‘叭叭’作响，只是几下，育杰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外流，育杰跪在原地既不躲也不动，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育忠打累了走了，其它兄弟轮流上前接着再打，等众兄弟都打累了都走了，育杰也被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第二天，众兄弟再轮流来接着打，有的旁观者看不下去，悄悄给育杰送点水和吃的，被众兄弟严厉拒绝，并将水和吃的拿走，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又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有人开始纷纷劝说燕巧茹，有的人对燕巧茹道：“燕医生，育杰就快不行了，不管怎么说育杰也是条汉子，你不能让育杰就这样从你的门前走，这样做非常不好，也不吉利，你说句话，我们帮你把他扔到戈壁滩上去...”燕巧茹一个字都没有，不吃也不喝，除了流泪，还是流泪，再说育杰，众兄弟打的越狠越重，他的叫声越大，众兄弟轮流上前，不停地抽打着他，他就不停地叫喊道：“巧茹我爱你，巧茹我爱你，巧茹你是我的，巧茹你跟我走吧....”直到叫喊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慢慢地直到再也听到他发出的任何声响，第三天下午，一名年轻的女医生跪在燕巧茹面前流着泪道：“燕医生，众兄弟都过来了，育杰可能已经不行了，我求求你表个态，不能让育杰就这样从你的门前走，你点点头，摇摇头都行，点头就是原谅他，摇一下头，我们就帮你把他扔到戈壁滩上去，燕医生，你快表个态吧...”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跪在了燕巧茹面前，请求燕巧茹表态，燕巧茹半睁着又红又肿的泪眼，朦朦胧胧间她看看眼前跪着的人们，又看了看窗外，然后慢慢起身下床，慢慢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了房门，众兄弟看见燕巧茹打开了房门，显得又惊又喜，一起忙着面向燕巧茹跪下，燕巧茹慢慢走到育杰跟前，她跪在地上慢慢抱起育杰，育杰已经被打得体无完肤全身都是伤，育杰在燕巧茹的怀里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他想睁开双眼，双眼已经伤肿得无法完全睁开，五管面目已经伤肿变形难以分辨，即使是这样，育杰看着燕巧茹仍想说话，仍想咧嘴微笑，痛苦的表情使得燕巧茹心似刀绞泪如潮涌，育杰在燕巧茹怀里很快又昏迷过去，几名医生和旁观者一起上前，将育杰抬上救护车，立刻赶往医院进行紧急抢救，燕巧茹慢慢走到众兄弟面前，慢慢将众兄弟一一从地上拉起，然后转身慢慢走进屋里，众兄弟慢慢跟随在燕巧茹身后，又一起跪在燕巧茹门前，育忠向着屋子里大声道：“燕医生，我们兄弟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从今往后，我们兄弟的命就是你燕医生的了....”一辆卡车渐渐驶近，慢慢停在距离育忠兄弟不远的地方，一名政府工作人员从车上下走近育忠，在育忠耳边小声道：“育大队长，门副主任请你们有事商量。”育忠看看工作人员，然后跟着工作人员上车来到市政一间办公室里，门白首见育忠兄弟走进办公室，忙起身相迎道：“来来来，大家都进来坐下说话。”育忠兄弟坐在桌子周围，门白首看看育忠兄弟道：“你们兄弟育杰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哎....”门白首轻轻叹口气坐在桌子前接着道：“照书记正在外面和苏联人谈判，这个时候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育忠兄弟都默不作声，门白首接着道：“从心里说实话，自从你们来到克拉玛依，照书记一直对你们不薄，非常重视你们，非常信任你们，处处培养你们，有意提拔任用你们，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看看你们干的这都是什么事...”育忠兄弟仍然默不作声，门白首接着道：“事情都已经出来了，都已经搞成这样了，对照书记，对燕医生，总得有个交待吧，是不是？你们看这事怎么办吧？”育忠兄弟还是默不作声，门白首接着道：“这件事我都已经想好了，不能等照书记谈判回来，咱们应该在照书记回来之前，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你们看怎么样？”门白首看看育忠兄弟接着道：“我看啊，这件事出来以后，你们兄弟也别呆在野战民兵连了，免得让照书记看见你们心烦，你们兄弟都离开野战民兵连队吧，但是你们都是克拉玛依的英雄，是克拉玛依的功臣，也不能亏待你们，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都已经替你们安排好了，育忠调到新疆石油管理局任副局长，党委副书记；育杰调到新疆石油管理局钻井总公司任总经理，党委书记；育孝调到市公安局任副局长，党委副书记；育仁调到市检察院任副院长，党委副书记；育义调到市法院任副院长，党委副书记；育英调市组织部任副部长，党委副书记；育俊调到市统战部任副部长，党委副书记；育豪调到市局党委办公室任主任；你们看怎么样？”育忠兄弟相互看看对方，又一起看着门白首，门白首接着道：“你们要是没什么意见，从明天开始，我亲自安排你们到各自的新单位新部门去工作，我看就这样吧，从现在开始，野战民兵连队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我会亲自重新安排人员，去接替你们的工作和职务。”育忠道：“门副主任，这样的事情要不要等照书记回来商量一下？你也知道....”门白首接话道：“有什么可商量的，照书记也希望你们尽快高升，他好掌权更多更大的实权...”门白首说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说话有问题，不应该这样说，他又忙改口道：“商量是肯定要商量地，等照书记回来，我会亲自向他汇报，找他商量地，再说了，我这样安排既没什么问题，又没什么错，相信照书记能理解会接受的，最主要的是，这些部门和单位的确需要有能力的实干家，我这样安排完全是为了工作。”门白首看着育忠兄弟接着道：“你们也别想得太多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也是在为你们考虑，你们想想，照书记回来以后，一切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你们还能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没有吗？行了，别照书记照书记的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明白吗？就这样吧，起码我门白首在关键时刻还能挺身而出，为你们考虑考虑是不是？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们的确也挺辛苦的。”育忠兄弟站起身慢慢向门口走去，门白首看着育忠兄弟大声道：“民兵野战连队你们就不要再去了，从明天开始，听从我的工作安排和指示。”育忠兄弟前脚离开会议室，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后脚紧跟着就悄悄溜进会议室，三个人紧密地围绕在门白首周围，蛟龙得看着门白首道：“怎么样？进行的顺利吧？”门白首得意地道：“这种时候出这种事情，他们有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听我的。”落满梁道：“这么说往后民兵野战连队就是您的？”门白首点点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安排自己信得过的人到民兵野战连队去，照前进费尽心机亲自组建训练的野战民兵营，从此大权在握，就是我门白首的了。”浮日行道：“连队换将，会不会影响训练？”门白首摇摇头道：“训练不会停止，你们想想，照前进搞得是突击训练，他已经把训练内容，提前全部都告诉给了参加训练的人员，然后要求参加训练的人员，按照训练内容尽快完成训练任务，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训练内容，有没有照前进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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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小潇

长篇小说剧本《黑油山的早晨》（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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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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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巧茹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显得忧伤又凄凉，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燕巧茹轻轻擦擦眼角的泪水道：“进来吧....”房门被推开，照前进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燕巧茹静静地看着照前进，泪水又一次从眼中涌流而出，照前进走到燕巧茹面前拉着燕巧茹的手道：“巧茹，我一回来就听说出事了，巧茹，你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燕巧茹默默点点头道：“你听说的事情是真的...”燕巧茹说着话紧抱着照前进放声痛哭起来，以至于悲伤地无法回答照前进的问话，以至于过度伤心地哭昏过去，照前进让燕巧茹平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然后用小碗端来温水，边用小勺一点点地给燕巧茹喂水，边用热毛巾一点点地给燕巧茹擦去眼角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燕巧茹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照前进道：“前进，谈判的事情怎么样了？”照前进看着燕巧茹轻轻地道：“放心吧，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也非常成功，咱们暂时不会和苏联打仗了，赔偿的事情也向后延期了。”燕巧茹慢慢道：“前进，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我还是想，想和你结婚。”照前进点点头道：“嗯，等你的状态稍做恢复，咱们就结婚。”照前进说着话将手中的碗和毛巾放在桌子上，燕巧茹有些疲惫乏力地想要坐起身道：“前进...”照前进忙上前扶起燕巧茹并将燕巧茹搂在怀中，燕巧茹接着道：“前进，我不要做什么恢复，只要咱们两能结婚，我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照前进点点头道：“我想，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想处理了这件事情再考虑结婚。”燕巧茹慢慢道：“那天，我在屋子里听到门口外一直有很轻的脚步声，就打开房门向外看了看，原来是育杰独自一人在门外徘徊，我问他有什么事，他说他想找我说说话，当时他的情绪和状态都很稳定，也没有喝酒，我就让他进屋了，我想着能像往常一样和他说话，我说到了他们冬季会战的事，夸奖他们成为了克拉玛依的英雄和功臣，祝贺他们成为了大队长，可是育杰他好像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他忽然说他喜欢我他爱我，我立刻对他进行了拒绝和劝说，没想到他的表现越来越激动，情绪越来越失控，我当时无法控制他，也无法阻止他，他已经完全变得失控和疯狂，我本想往门外跑，但是他距离我太近，我没有机会往门外跑，只能围着桌子转，慌忙中转了还不到半圈就被凳子拌倒，育杰他趁机扑上前抱起了我，他抱起我的时候，我用尽全力猛地挣扎起来想要摆脱他，没想到没有摆脱他，反而使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他抱着我重重地摔向地面，我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床腿上，当时就被撞得昏迷过去，后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照前进极其愤怒地道：“这群无情无义的畜生，我照前进待他们一直不薄，他们竟然这样对待我，我要杀了他们....”照前进说着话猛地起身就往外冲，燕巧茹忙拉紧照前进的手道：“前进，你听我说。”燕巧茹抓得太紧，照前进没有挣脱，燕巧茹接着道：“前进，你冷静些，先坐下听我说。”照前进看着燕巧茹，燕巧茹拉着照前进的手，让照前进重新坐回到床边上，照前进气愤地道：“难道说就这样放过他们吗？”燕巧茹道：“前进，你听我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像你现在这样去找他们，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而且你现在是克拉玛依的主要领导者，又有重任在身，这件事情应该慢慢从长计议才是。”照前进看着燕巧茹，燕巧茹接着道：“前进，你应该暂时先放弃这件事情，眼前克拉玛依面临的事情太多，八兄弟和七姐妹他们既不是坏人，也不是恶人，这么多年来，咱们的心里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件事情怪育杰太过冲动，也怪我放松了对他警惕，这件事情暂时先放一放，一方面让大家淡忘这件事情，另一方面等将来有时间有机会了再说。”照前进想了想轻轻点点头道：“这样的事情太欺负人，我照前进没法忍受这样的事情。”燕巧茹道：“咱们忍受过的事情还少吗？现在忍受的事情还少吗？将来忍受的事情会少吗？前进，这么多年了，咱们想问题做事情，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照前进看着燕巧茹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办？”燕巧茹想了想轻轻道：“这件事情，我也想过了，育杰为什么敢这么胆大放肆地对待我，其中有一个很重要原因。就是咱们两没有结婚，也没有领结婚证，所以他一直没有心甘情愿地放弃我，加上我平时一直没把他当外人，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才给他创造了机会，提供了条件，照前，假如你还爱我，假如你还喜欢我，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吧，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照前进想了想道：“现在，整个克拉玛依的人都被门白首煽动起来，去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没有人上班，没有人上课，也没有人工作劳动，负责发放结婚证的部门也一样，到处都锁着门，想找个人都困难，门白首这个人太过阴险，偷偷背着我干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整个克拉玛依的情况变得复杂混乱起来，形势也变得严重艰险起来，我担心在门白首的操纵下，克拉玛依一旦失去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燕巧茹看着照前进道：“前进，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也顾不了那么多，领结婚证的事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否则，我自己也掌握不了我自己....”照前进正想说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敲得很重也很急促，照前进大声道：“谁啊？进来吧。”门被打开，一名便衣探进头小声道：“照书记，有情报。”照前进快速走到门口，将便衣拉进屋里关好门道：“进来说，小心外面有耳目。”便衣看看燕巧茹又看看照前进，照前进道：“说吧，都是自己人。”便衣小声道：“我们已经侦察清楚了，门白首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为了抓捕批斗原一师连排以上的干部，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找理由抓人，然后栽赃陷害再开批斗会，据可靠情报，门白首要利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杀尽原一师连排以上干部。”照前进听后道：“门白首这个人丧尽天良，他这样做害人又害己。”照前进看着便衣道：“通知363，立刻召开紧急会议。”便衣道：“照书记，你才回来，你还不知道吧，门白首利用你出去谈判这段时间，拿着你签名盖章的文件，亲自跑到各地区各部门各单位，以你的名义，组织号召群众起来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趁机将363和原一师的人，撤的撤，换的换，离的离，现在整个克拉玛依都是门白首的人，只要听门白首的话就能当官，门白首在克拉玛依已经大权独揽一手遮天了。”照前进听后全身只冒冷汗，他慢慢走到桌子前坐下，便衣上前道：“照书记，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照前进轻轻点点头，便衣转身走出房门。燕巧茹慢慢从床上下来走到照前进身边，她坐在照前进身边，拉着照前进的手看着照前进轻轻道：“前进，出什么事了？”照前进慢慢道：“必须立刻转移原一师的所有干部，否则，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燕巧茹道：“情况怎么变得越来越严重了？”照前进看着燕巧茹道：“巧茹，咱们的事先放一放吧，咱们起码还有希望活着，原一师的所有干部，随时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燕巧茹正想说话，照前进站起身道：“时间紧迫，有些事情我必须立刻抓紧时间准备准备。”照前进说着话大步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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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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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站成一排，静静地看着门白首，门白首背着手在他们三人面前来回度着步，门白首暂停度步站在他们面前，用一只手指着他们三人道：“你们说说，让我还怎么说你们，你们天天都在想什么，都还有什么用。”门白首说着话放下手继续在房子里来回度着步，蛟龙得慢慢道：“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门白首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道：“尽力了？尽力了人怎么会不见了？你们就这样尽力吗？我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严密监视，严加管控，严格封锁，你们都是怎么监视，怎么封锁的？”落满梁慢慢道：“门副主任，往后我们一定会注意的，这是第一次，只是跑了两个人，后面人还多着呢，我们一定会....”门白首看着他大声道：“你放屁，一个都不能跑，人都跑光了，还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干什么，要我们这些人，还有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浮日行慢慢道：“门副主任，您原谅我们一次吧，我们保证不会在放跑一个人。”门白首用手指着他道：“再放跑一个人，你们就别来见我了，我不需要你们这样的酒囊饭袋。”门白首看着三人道：“这次，看在他照前进也是从一师起家的，念在他们之间所谓的有情有义的份上，这次我放他照前进一马，再出现一次这样的情况，别怪我门白首对他照前进不客气，他照前进敢对我无情无义，我也只能对他绝情绝义。”与此同时，照前进对育忠和源清道：“照三虎同志和呼延豹同志总算是离开了克拉玛依，这次成功转移，是你们兄弟姐妹的功劳，我照前进永世不忘你们的大恩大德。”育忠道：“照书记，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您这是做好事行大德，我们帮助您那也是应该的，我们这样做也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过，门白首已经发现了咱们的计划，往后再转移需要多加小心谨慎才行。”照前进点点头道：“现在情况特殊又紧急，时间非常紧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门白首动手之前，能转移多少算多少，转移一个算一个。”育忠道：“门白首一定会想到咱们还要继续转移其它人，前面用过的转移方法已经不能再用了，门白首一定会在这些方面提高警惕，加强监视和封锁，要想再次转移，应该采用其它的转移办法。”照前进点点头道：“咱们现在必须立刻转移只鑫城同志和夫岱宗同志，现在咱们要商量一下怎么样转移这两位同志。”照前进说着话看着桌子上的图纸，育忠想了想道：“前面咱把人悄悄隐蔽隐藏在运输的车队中，总算是瞒过了检查，通过了封锁区，这个方法已经不能再用了。”育忠指着桌面上的图纸道：“我计划，还是由我们想办法引开监视的人，然后转移的人步行从这片区域向南进入九公里区域，再从九公里区域进入小拐区域，避开公路夜里走，就可以通过整个检查封锁区。”照前进看着图纸想了想道：“步行通过九公里区域和小拐区域，不走公路又是夜间，起码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假如一旦发现人不见了，加强搜索和封锁，转移的困难就更大了。”源清指着画纸道：“从市区的这个位置向北进入佳依尔山区，最多需要二十分钟时间，咱们提前准备两匹快马，带上干粮和水，在佳依尔山区内的这个位置等候接应转移的同志，转移的同志骑马沿着这线路线一直往前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上公路，咱们在这条公路的这个路段上准备好车辆，接应转移的同志离开克拉玛依前往桃县。”照前进看着图纸点点头道：“嗯，进入佳依尔山区就进入了托里地区，就等于离开了克拉玛依地区，搜索和封锁也就不存了，而且也比较顺利，我看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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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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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门白首独自来到市武装部大院内，一名市武装部工作人员紧跟随在门白首的身边，门白首边在大院内视察边对工作人员道：“我安排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工作人员忙点头哈腰微笑道：“按照您的工作指示，我们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市武装部的这个大院，只有一个大铁门，可以通行车辆，大铁门上开了一个小门，是用来方便人进出的，平时正常情况下，大门院内有值班人员，大门外有两个哨，大院内有两个哨，大院四周的围墙，原本就有近8米高，顶部插满了碎玻璃，还安装了通电的铁丝网，从外面根本就无法看清院内的情况。”工作人员用手指了指接着道：“大院内这一排是‘炮库’，这一排是‘武器弹药库’，这一排是兵营，院内面积非常大，平时可以用来搞训练。”门白首看看四周道：“禁闭室在什么地方？”工作人员道：“在这里，请跟我来。”工作人员说着话用手示意门白首跟着来，工作人员将门白首带进一间大门道：“这里就可以算是‘禁闭室’了，这间房子面积比较高大，侧面开了一个小门，可以通向隔壁的‘炮库’。”工作人员说着话用手示意门白首跟着进小侧门，门白首跟着工作人员走进小侧门来到‘炮库’内，工作人员对门白首道：“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将这间‘炮库’改成了‘禁闭室’，‘炮库’是武装部大院内，面积最为高大的房子，房间的最上部开有窗户，正常情况下，因为太高，人是无法接近窗户的，‘炮库’的大门已经完全封闭，门窗上都安装了钢铁防护栏，正常情况下，人只能从这个小侧门进出，整个‘禁闭室’非常严密，从外面看不到也看不清里面，基本上也听不到里面的声响。”一名工作人员匆忙跑过来对门白首道：“门副主任，只鑫城和夫岱宗失去监视，失踪不见了。”门白首听后用力一跺脚道：“他妈的，动作真快，赶快通知蛟龙得他们开会。”门白首说着话匆忙离开了市武装部返回到了市政办公会议室，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很快就赶到了会议室，门白首看着他们三人道：“只鑫城和夫岱宗失踪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胆怯地看着门白首点点头，门白首大声接着道：“什么失踪了，他妈的，被人放跑了，人都跑光了，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还有什么用？”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低着头胆怯地不敢出声，门白首用手指着他们三人道：“都听好了，不能再等了，立刻禁闭照前进，都听到没有？”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点点头，门白首招招手道：“都围拢过来听我说...”三个人紧密地围绕在门白首身边，门白首道：“由我把照前进带到市武装部禁闭室里，你们在外面协助我，注意，千万不能让照前进看见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三个人点点头，门白首接着道：“市武装部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只知道要禁闭重要的政治犯，具体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你们也不能告诉任何人，记住没有？”三个人点点头，门白首道：“你们三个人现在就到市武装部去，告诉武装部的工作人员，就说我说的，可以按计划执行任务了，他们会将所有的哨兵和人员都撤离武装部，这个时候整个武装部没有一个人，由你们三个人暂时接管市武装部，你们三个要呆在隐蔽的地方，不能让照前进看见你们，一方面你们要负责监管武装部的大门，除了我和照前进，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武装部，我把照前进带进市武装部大门后，你们立刻将大门锁好，并且要守候在大门外等我出来。”三个人边听边点头，门白首接着道：“整个‘禁闭室’有一个大门，一个小侧门，我和照前进进入‘禁闭室’后，我会找机会找理由离开‘禁闭室’，我出来以后，会立刻锁上小侧门和大门，然后我会到武装部大门前通知你们把大门打开放我出来，整个过程就是这样，都听清楚了没有？”三个人点点头，门白首看着三个人道：“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三个人摇摇头，门白首道：“没问题就开始行动吧，我现在去找照前进，你们三个现在就去市武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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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前进正在路上走着，一辆卡车渐渐驶近停下，门白首从车上下来跑过来道：“照主任，我正在到处找你呢，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照前进看着门白首道：“什么事？”门白首靠近照前进小声道：“接到上级指示，有一批武器弹药要运送到市武装部，是准备用来防暴备战的。”照前进看看门白首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门白首看看周围接着小声道：“上级的意思，为了保密，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也没有下文件，主要是为了安全。”照前进半信半疑地看着门白首道：“什么时候到？”门白首道：“在路上，已经快进市区了，我也是才接到的秘密通知，上级要求咱们两都到市武装部，相互监督接货，特别说明，现在立刻就去武装部等候接货。”照前进想了想道：“我现在还真有点忙，你去吧，我相信你。”门白首道：“那不行，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是上级的工作指示，出了问题我可担不起。”照前进正想说话，门白首拉着照前进道：“行了，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件事情重要，其它的事情可以放一放拖一拖，这件事情已经在眼前了，不能放也不能拖，而且又是上级特别交待的重要工作任务，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照前进站在原地不想走，门白首看着照前进道：“要不这样吧，咱们两现在一起到市武装部去，你等上半小时怎么样？就半小时，时间不算长吧？不会耽误你忙碌吧？半小时后，等不等你自己决定，反正我是肯定要等着接这批货的。”门白首硬拉着照前进往前走，门白首边走边对照前进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明白，现在又是军训，又是备战，又是文革的，这批货对咱们有多么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明白，上级能为咱们着想，咱们应该认真执行上级的工作指示才对。”照前进勉强和门白首来到市武装部大门前，照前进看看周围道：“哨兵呢？值班工作人员呢？”门白首道：“现在这个特殊时期，那里还有什么值班工作人员，各单位各部门的人员都被组织起来，去发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了，你说的哨兵，不是没有，而是增加了很多，我把哨兵都安排隐蔽起来了，你想想，突然增加那么多的哨兵，肯定引人注意，那可就不安全了，是不是？”门白首说着话拉着照前进边走边道：“放心吧，只要货一到，哨兵们立刻就会出现，到时候这里会被围得风水不透，到时候你就知道有多少哨兵了。”门白首说着话拉着照前进走进了市武装部的大门，门白首看看周围对照前进道：“这批货数量肯定不会少，咱们看看放在哪里比较好，比较合适。”门白首说着话用手一指接着道：“我记得这里有间‘炮库’空闲着，‘炮库’里的面积比较高大，空间也大，是存放武器弹药的好地方，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门白首拉着照前进走进了‘禁闭室’的大门，通过‘禁闭室’的小侧门来到了‘炮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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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已经出现在市武装部大门外，蛟龙得和落满梁忙碌着去锁大门，同时浮日行走到车辆前，对等候在驾驶室里的驾驶员大声道：“滚开，把车开回单位去，这里是武库重地，不允许停放车辆，小心老子把你抓起来，收拾你个反革命兔崽子。”驾驶员道：“我，我，我在等人。”浮日行跳上踏板就是一拳，打得驾驶员鼻口流血，紧接着浮日行对着驾驶员头部就是一阵猛拳，边打边道：“等你妈去吧，滚远点，老子现在不用车了，快滚。”驾驶员被打得赶紧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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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白首和照前进走‘炮库’‘禁闭室’，照前进竟然真的开始观察起‘炮库’里的情况，门白首站在小侧门边却没有往里走，就在照前进专心观察‘炮库’的时候，门白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抬腿悄悄地只用了两步就走出了小侧门，随后紧接着门白首边快速关门插门销，边快速从身上取出准备好的锁子，然后快速地将小侧门给上了锁。照前进听到身后有动静，等他转过身时，小侧门已经被关上，等他反应过来往小侧跑的时候，小侧门已经被插上插销，他还没有来得及伸手推门，小侧门已经上了锁，并且随后很快就被锁上。照前进用力推了推门然后大声道：“门白首，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快放我出去，记住，害人是要遭报应的。”门白首在门外大声回应道：“你现在就在遭报应，老老实实好好在里面呆着吧，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活该。”门白首插锁了小侧门，又插锁了‘禁闭室’的大门，然后大步走出市武装部的大门，他转身对蛟龙得、落满梁和浮日行三人道：“通知工作人员，增加哨兵，严加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观察政治犯，没有我本人亲自在场允许，凡接近者无论是谁，一律开枪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