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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逃17年后自首，原广东健力宝副总经理于善福：母亲去世也不敢回

2020
04/14
09:04
南方PLUS

外逃这些年，生离和死别于善福都经历了一遭。2016年，妻子回广州治病，他担心被抓，不敢陪妻子回来，只送她到机场。“我们分手的时候都在哭。我怕她不认路，加上年纪又大，又有忧郁症……”于善福还谈到，他母亲2015年在国内去世，得知消息后，他也不敢回国送母亲最后一程。

2019年3月28日，珠海拱北口岸，外逃他国近17年的职务犯罪嫌疑人于善福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故土一别17载，虽然陌生，但他倍感亲切，终于如释重负。“在国外即使有钱，但心没有归属。中国是法治国家，回国投案才是最好出路。”他说。

于善福是原广东健力宝集团副总经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健力宝饮料风靡一时，被誉为“东方魔水”“民族饮料第一品牌”。然而，由于当时该公司内部监管制度不到位、制衡机制不完善等问题，导致公有资金沦为部分管理人员私产。

2000年6月，于善福伙同公司有关领导以提高福利名义，从工会账上开支人民币1141.385万元，用于购买人寿保险。其中，其个人缴纳保费191.85万元，预期效益222.45万元，分占保险公司保费回扣奖励金8.68万元，涉嫌贪污罪。

2002年9月，于善福被立案侦查，但他在被查1个月前便已潜逃，销声匿迹。

于善福是怎么出逃的？漂泊海外10多年，他经历了怎样的曲折？办案人员又是如何将其成功劝返的？近日，本报记者独家采访了于善福及该案经办人员，还原于善福案件及其回国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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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1
外逃17年后自首，原广东健力宝副总经理于善福：母亲去世也不敢回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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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2

侵吞公款出逃

母亲去世也不敢回国送终

作为健力宝创始人李经纬一手提拔的大将，于善福的事业可谓顺风顺水。他为何不惜自毁前程，伙同公司有关领导用买保险的方式侵吞公有资产？

面对记者，于善福说出了藏了17年的“秘密”。

2000年左右，健力宝面临转制，当时公司账面上有5000多万元职工福利资金，于是有人提出以购买商业保险的方式给全体职工发福利。但执行时，政策却走了样：只给于善福等5名公司高层买了保险，其他几百名员工却未能享受好处。

等到该案东窗事发，于善福早已“人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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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2
侵吞公款出逃母亲去世也不敢回国送终作为健力宝创始人李经纬一手提拔的大将，于善福的事业可谓顺风顺水。 ...

于善福去哪了？根据前期调查，专案组发现于善福在南太平洋某国有房产，且其妻子、儿女也都移民过去了，故推断其藏匿在该国的可能性极高。但由于种种条件限制，专案组一直无法准确掌握于善福在当地的具体情况，侦办工作迟迟没有进展。

“跟一般意义上的‘仓皇出逃’不同，他其实是‘有准备的’举家移民。出逃前，他国内的亲属基本都移居海外了，出逃后又故意断了跟国内的联系，增加了侦办难度。”该案经办人员、佛山市三水区纪委监委第四纪检监察室主任曾军说。

另一边厢，出逃看似“顺风顺水”的于善福，在海外其实亦倍感艰辛。

“在外面17年，日子很难过……”回忆起海外生活，于善福总把“难”挂在嘴边。他说，最开始靠以前的积蓄生活，后来为了养家，跟朋友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公司为了省钱没有招员工，凡事需自己亲力亲为，“非常辛苦”。

最难的是沟通。于善福说，他不懂英文，交际圈很窄，只能在华人圈活动。“我想开车，但中国的驾驶证到当地只能用1年。考试的时候，不懂英文就非常难，我花了2年时间，考了3次才考到。而且，我也不懂他们的交通规则，处处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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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3
于善福去哪了？根据前期调查，专案组发现于善福在南太平洋某国有房产，且其妻子、儿女也都移民过去了，故 ...

生活的苦，咬咬牙或还能坚持。内心的恐惧，常让于善福无法入眠。

在国外期间，于善福长期关注国内新闻，熟知中央追逃办公布了“百名红通人员”名单，更深知党中央有逃必追、一追到底的决心和态度。“我的心没一天安定过，天天晚上睡不好，总有一团气堵在心口。我无数次想要回来，但又不敢回来……”

外逃这些年，生离和死别于善福都经历了一遭。2016年，妻子回广州治病，他担心被抓，不敢陪妻子回来，只送她到机场。“我们分手的时候都在哭。我怕她不认路，加上年纪又大，又有忧郁症……”于善福还谈到，他母亲2015年在国内去世，得知消息后，他也不敢回国送母亲最后一程。

“在国外哪有那么好，真的好惨的！”说到这，于善福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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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3
生活的苦，咬咬牙或还能坚持。内心的恐惧，常让于善福无法入眠。在国外期间，于善福长期关注国内新闻，熟 ...

线索中断16年

从其儿子口中找到突破口

当于善福在海外备受煎熬时，大洋此岸的专案组也在为查找其线索四处奔走。

时间来到2018年。当年3月，《监察法》颁布施行，纪检监察机关成为职务犯罪追逃追赃案件主办机关。三水区纪委监委由此扛起于善福案追逃追赃主办责任。

“当时手头的线索非常有限，加上又断了16年，非常难查。后来，发挥监察体制改革带来的制度优势，我们协调了公检法、外事侨务、金融等部门纳入追逃追赃成员单位，合力对于善福亲属关系、社会关系等再次全面起底。”曾军回忆。

在一次反腐败协调小组扩大会议上，一条关键线索终于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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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3
线索中断16年从其儿子口中找到突破口当于善福在海外备受煎熬时，大洋此岸的专案组也在为查找其线索四处奔 ...

“会上有人说，听说于善福有个儿子时不时回国内参加同乡会的一些活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们得到这个信息后如获至宝，马上找准了目标。有活可干了！”谈及当初找到案件突破口，曾军仍难掩兴奋。

专案组经排查，发现于善福儿子常往返珠海等地。

专案组几赴珠海，开始与于善福儿子正面接触。但一开始，对方非常抵触。

“他就说，我老爸的事是我老爸的事，跟我无关！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多年没联系了。”曾军回忆，对方最初不但不配合，且不时打探专案组底线、查办进度。

“都等了这么多年，我们并不急。就告诉他，按照《监察法》相关规定，如果涉嫌包庇窝藏，我们可以依法对他采取限制出境措施。”曾军说，另一方面他们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其父“与其继续逃亡，客死异乡，不如早点回国，争取宽大处理”这一道理。

精诚所至。2018年底，于善福儿子最终表态，愿意配合劝返工作，并将其父在国外的住址、工作和生活动态等情况告诉了专案组。

通过其子“传话”，专案组和于善福取得了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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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4
“会上有人说，听说于善福有个儿子时不时回国内参加同乡会的一些活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们得到这个 ...

消融思想坚冰

日拱一卒歧路人迷途知返

2019年正月初九，当着专案组的面，于善福儿子拨通了父亲的电话。16年久久为功，一茬茬办案人员心血，专案组终于与于善福取得联系。

专案组通过于善福儿子转达了当前追逃追赃的形势和坚定决心，向于善福介绍对主动回国投案人员的从宽政策，持续做其思想工作。

积胜势于点滴，于善福的思想防线逐渐松动，终于表示“肯定回来”，但又说，公司需要时间注销，希望能等等。

接下来的日子，双方通过于善福儿子不断沟通、拉锯。这样到了2019年3月15日，当天于善福藏匿的地区发生枪击、爆炸事件。专案组第一时间通过中间人捎去问候，令他深受感动，当即决定择日回国投案自首。

13天后，于善福如期回国。“见面时，我说我等这刻等了很久了。我要感谢组织，救了我，也救了我全家。”回忆回国当天情形，于善福依旧激动。

采访最后，于善福直言回国后思想负担少了，睡眠好了，体重也增加了。“我在外面确实有很大思想负担，回来之后很踏实。看看我现在这个状态，是吧？”他说：“希望那些还在潜逃的人，跟我一样，早点回来！”

【记者】祁雷 陈伊纯

【摄影】张梓望

【剪辑】罗斌豪 周鑫宇

【海报】谭唯 吴颖岚 潘洁

【监制】祁雷 王良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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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工作45年后，李先念女儿退休

2020
04/14
10:14
政知圈

作为李先念和夫人林佳楣最小的女儿，李小林本想成为一名护士，但李先念认为她的性格比较外向，就帮她选择了民间友好的工作。1975年，李小林从武汉大学英语系毕业，到对外友协当了一名翻译。2011年10月，李小林接任陈昊苏，成为对外友协的第九任会长，同时也是对外友协成立以来唯一一位女会长。

撰文 | 董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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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5
在这里工作45年后，李先念女儿退休

2020

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微信公众号4月13日消息，4月9日，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全国理事会常务理事会召开会议。

会议通过决议，林松添同志（中国前驻南非大使）接替李小林同志担任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全国理事会常务理事、会长。

上述消息意味着，在对外友协工作45年之后，李小林正式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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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微信公众号4月13日消息，4月9日，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全国理事会常务理事会召开会 ...

李小林出生于1953年10月，湖北红安人，她是中国前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儿。在致友好人士、友好组织的一封信中，李小林写道：

“我将愉快地结束在友协45年的工作生涯，开启我人生的新一段体验——享受轻松惬意的退休生活。45年前，我的父亲帮助我选择了友协这份工作。他当时对我说，和各国的朋友在一起，一定会感到无比快乐。”

全国友协唯一女会长

李先念主管国家经济工作26年，但他不允许自己的儿女经商，李家的四个子女没有一人下海。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李小林回忆说，改革开放后，李先念有一次在饭桌上对孩子们严厉地说：“你们谁要经商，打断你们的腿。”

作为李先念和夫人林佳楣最小的女儿，李小林本想成为一名护士，但李先念认为她的性格比较外向，就帮她选择了民间友好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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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林出生于1953年10月，湖北红安人，她是中国前国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儿。在致友好人士、友好组织的一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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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念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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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6
李先念一家

1975年，李小林从武汉大学英语系毕业，到对外友协当了一名翻译。2011年10月，李小林接任陈昊苏，成为对外友协的第九任会长，同时也是对外友协成立以来唯一一位女会长。

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是从事民间活动的社会团体，成立于1954年。

在中美两国建交之前，对外友协是中国唯一能够接待美国代表团的民间组织，承担了中美两国人民交往的大部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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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李小林从武汉大学英语系毕业，到对外友协当了一名翻译。2011年10月，李小林接任陈昊苏，成为对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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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友协办公楼，这里曾是清朝末年的意大利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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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6
全国友协办公楼，这里曾是清朝末年的意大利使馆

民间外交女杰

工作至今，除了赴美攻读硕士、出任两年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一等秘书外，李小林一直在对外友协工作，并常年负责对美洲和大洋洲地区的民间外交事务，有海外华文报纸称她为“中国民间外交女杰”。

在美国遭受“9·11”恐怖袭击之后，李小林率领的对外友协代表团先于其他中国政要访问美国，出席美中友协在华盛顿召开的第13届美中关系研讨会和第18届年会，并频繁地拜访各界政要，带去了中国人民对美国人民的同情与问候。

“非典”时期，世界各地一度引起恐慌，许多国家和地区拒绝中国人到访。李小林第一个率团访美，出席全球健康卫生理事会年会，并争取到了会议主办者的支持，在会议期间专设了中国非典情况报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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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外交女杰工作至今，除了赴美攻读硕士、出任两年中国驻美国大使馆一等秘书外，李小林一直在对外友协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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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为了正义与和平——中美二战合作图片展》在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举行。李小林向来宾介绍70多年前被李先念所率新四军一部救助的美国援华飞行员本尼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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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 发表于 2021-5-9 01:07
2015年11月，《为了正义与和平——中美二战合作图片展》在内华达州拉斯维加斯举行。李小林向来宾介绍70多 ...

“5·12”汶川大地震时，李小林正在大洋洲访问，得知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立即致电当时全国友协的会长陈昊苏，商讨成立抗震救灾工作领导小组，积极配合中央抗震救灾工作的开展。

回顾45年的工作，在4月9日发出的致友好人士、友好组织的一封信中，李小林表示，“父亲的话一点儿也没有错！”她结识了千千万万的朋友，让她的人生充满了精彩，也深深体会到，为世界和平人类进步而贡献自己的青春与才华是多么神圣的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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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汶川大地震时，李小林正在大洋洲访问，得知四川汶川发生特大地震，立即致电当时全国友协的会长 ...

湖北省长致信感谢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也能发现李小林忙碌的身影。

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在全国友协的官网上，看到一封湖北省省长王晓东于今年3月29日写给李小林的感谢信。

信中提到，抗疫期间，李小林和全国友协全体干部职工通过各种渠道协调捐赠了大量医疗防护物资和生活物资援助湖北，在非常时期发挥了友协的特殊作用，架起了一座联通海外、凝心聚力的友谊桥梁，极大地增强了湖北人民战胜疫情的信心，为湖北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发挥了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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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长致信感谢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也能发现李小林忙碌的身影。政知圈（微信ID：wepolitics）在全 ...

3月30日，“同舟共济，携手抗疫——医用口罩和防护服捐赠仪式”在京举办。

全国对外友协联合江西省抚州市人民政府、孚真堂等国内机构，通过西班牙驻华使馆向西班牙阿尔卡拉市和其他机构捐赠4万只一次性医用口罩、1.5万件医用防护服等价值140万元人民币的防疫物资，用于支援当地抗击新冠肺炎疫情。

李小林出席物资捐赠仪式并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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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30日，“同舟共济，携手抗疫——医用口罩和防护服捐赠仪式”在京举办。全国对外友协联合江西省抚州市 ...

4月9日，在致友好人士、友好组织的一封信中，李小林表示，回望过去的45年，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既欣喜地看到全球化和科技进步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利益，也不得不忧虑地面对气候变化、病毒肆虐等非传统安全问题导致的严峻挑战。

让她尤其感到不安的是，在应对全球挑战的关键时刻，孤立主义、民粹主义的倾向又开始抬头，以邻为壑、落井下石的言论和行为甚至屡屡见于一些大国的舆论引领者。实现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互谅互信、互利合作依然还有漫长的道路要走，还需要大家继续长期艰苦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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