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刚妈妈已经不想再给儿子机会,她幻想着有一所严厉管制的学校,能把儿子关进去。 严母否认儿子从骨子里就坏。她告诉新京报记者说,她曾哭着求儿子不要再偷窃,儿子也跟着哭起来,说一定会改。但仅仅过半小时,儿子就找不见踪影了。过了几天,她又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严母很纳闷,“儿子为什么从小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为此,她和孩子的父亲没少“管教”。一次,严刚偷拿了同学的东西,父亲拿手机充电线狠狠抽打,抽得全身血印;她也曾为此狠揍过儿子,打得“一星期下不了楼梯”。 2013年,严父沾上赌-博输光家产,工作停滞后,开始不务正业。不久,严父因盗窃入狱,获刑7年10个月。重大变故之下,严母察觉到年幼儿子的变化,“成绩从九十多分降到个位数”。 成绩降到冰点,严母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打,“所有怨气就发在他身上,只要做错了就用暴力”。打到儿子一见她就躲,母子关系越来越远。等到儿子十二岁,干脆成天不回家,她废了好大劲找回儿子,又是一顿打。 直至意识到暴力的副作用,一切为时已晚。儿子年龄渐长,有了反抗能力,严母发现她打不动,也不敢打了。在无数次经历从派出所领人、向受害店主赔偿求情后,绝望的严母曾试图喝农药自杀。最近一年,她改为好言相劝,但毫无作用。 “如果现在给我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回到学校” 法规、家庭暂时宣告无效之后,受害店主意识到,他们面临的可能是一个棘手的社会问题。 上述店主回忆,他去派出所认人时,一个孩子说,他还有两年可偷。这位店主听了大为吃惊,“真这么一直偷下去,到18岁他能停下来”? 在众多店主反映之后,事件引起了神木官方的重视。一名店主告诉记者,3月19日,神木警方召集部分受害店主召开座谈会,了解他们的诉求,商讨解决办法。 神木市委一位现任领导告诉记者,目前,政府临时改制了一所健康教育管理学校,专门配备了厨师、管理员、医务人员和“一对一”的生活辅导员,负责几个涉案少年的管理教育。 这位领导坦承,类似的管理教育学校在陕西省内都很少,他们也在探索当中。接下来,神木市准备与国内有资质的办学方合作,并申请上级部门审批,办一所正规、全面的管理教育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