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仙人掌

水无痕 · 发表于 2019-9-22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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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水无痕于 2019-9-22 10:21 编辑


   水贴里我说自己打小养仙人掌，其实真不是吹牛，是实有其事。
   从我记事时起，我家西边墙角就有一丛仙人掌了，印象中，没人管也无人搭理。不像现在我养了好几盆（真的有），隔三差五地浇个水，偶尔发善心还上点肥。

   给仙人掌排个序吧，小时候的那盆就叫童年的仙人掌。
   童年仙人掌长得一点不童年，相反很老气。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每一掌都长得皱巴巴老揪揪的不好看，也很少开花。我记得它是因为大人叮嘱我不要碰它，会蜇人。小孩么，大人不让碰的是一定要碰碰才甘心。所以我打小就有被仙人掌蜇的经历，而且不止一次。

   偶尔，童年的仙人掌也会在墙角静静地开一两朵花，淡黄的那种，花瓣极薄，花期。。长短不记得了。我觉得挺好看的，蹲在墙角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用手摸，好了，又蛰一次。

   你可能奇怪，干嘛养着这个仙人掌呢？也不见得多好看，还经常蛰到咱们可爱的小水水。

   后来发现，经常有左邻右舍来我家掐仙人掌的。大多是直接掐走，也有少数掐了不走的，就坐我家小院里，在我家要一勺红糖，我爷爷递过去一把小锤，那人把仙人掌铺在平整干净的石块上，仙人掌上铺上红糖，就那么锤起来，锤成糊状，然后用个小碗端回家，不是吃哈，是给家中哪个长了疮的人敷上，敷个对时是要换掉的，用完了再来掐，掐下来继续锤，锤好了端回去敷。

   现在明白童年仙人掌为啥那么老，又很少开花了吧？鲜嫩的都被掐走，锤成药了，剩下的老桩桩开不了花。

   是的，我爷懂中医，所以我不仅打小养仙人掌，还养各种莫名其妙的草，有的开花有的不开花，爷爷说一草一性，不管开花还是不开花的植物，都可以入药。他经常瞅机会告诉我这个草啥药性，那朵花啥药性，我都表现得很敷衍；有时候想讨老人家欢心了，就假装很有兴趣地问，可问的却就是刚说过不久的。

   爷爷有一套非常非常古董的《本草纲目》，我很小的时候爷爷摸着我的脑袋说会传给我，让我好好保管。可是后来，直到他老人家去世，都再没提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