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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书洛 于 2020-2-5 16:24 编辑
今春,有点暖荒,最简的事,是温水喝茶。听说你婉约斟盏,好哇,我来赴茶约。
南方女子特有的柔婉声音,伴着熟练的水润茶颜,起落间,看到一壶紫砂。壶腹间刻着岁寒三友,釉质润滑了少年的修辞,听着茶水声,百般思量,都是静好。
离开了闹市喧嚣,大概我们的日日夜夜,正好交付给了静室。于是,嗜茶一样,嗜上这里。我听他们说,那是你,桔暖灯光,素白裙,青丝像流苏,梳理夜色不带闲愁。人来人往真的不如看这一灯如豆,人头攒动不如做一尾溜边儿的鱼,纤身灵动,或许还能讨个青花似的瞻望。
诗卷就在盏底,光阴流于灯下,那些倦了的文字像睡莲,清透的颜,你都认得分明。最净润的大概就是它,心手抚触,有时酣饮有时饕餮,都佐了茶香。
最简的心事,是做一芽一叶,忆起那年泼茶的赌局,茶虽已不是那年的新茶,可是赌注却是连人间都记得。没有那么多的金石之盟,但,捧杯迎水,还真的很多很多。比如谁的画,比如他的歌,比如清的音,比如寒的字,那都是泼在素手上的茶香,春秋共度,笑也醇了。
在冬天取新雪的时候,顺便摘了梅香,这香也调皮,挂着雪花的吻痕,却跟莲心争宠。这是我看不懂的新诗,你能把它读懂,说着说着,念着念着,未饮已甘。
有时,醒目的题头,像心动的迎娶,你欢喜骏马彩鞍而来,接洽久违的骄娇之容。熟悉或陌生,那是名字的拘泥,情谊的过招,从来都是像把玩茶具,试炼的是温度而已。
心期最重要,像罩在轻红生粉的笑闹衫之外的褙子,腰际一束,乍现了冰裂瓷一样的纹理。所谓衣香鬓影,其实跟思念有关,鲜衣潜行,从这端到了那边,不期而至,人未到,字先声夺你。嗯,原来,相熟也不过是这么简单。
端坐茶水间,总有入口的苦丁,咋舌叹苦。大概就像这世间的缁衣素裙,总没法对着它来一场盛宴。孤单从来就有,也算是一种闭关,为此讨得一种莫道不消魂,人比黄花瘦,倒也算是一句绝妙。所以,这茶还是要喝,喝得出瘦身的味道,就忘了清寡。莫管苦丁啥身形,泛在水里,也有旧时的潋滟身姿。全当是一场思念吧,向你讨一杯回忆,和着当下的苦和那时的甜,赞它一声,大爱繁华清减。
世间的痴有几多种,茶痴字痴还有吃货。我们不过是寻常,大概茶也浅饮,字也是随手甩点墨,倒是吃货当道,因为它正正流俗。俗人总说不出什么方外的话,几天几夜的作文,也不过是过日子的流水账。倒是也没啥不好,我们做不了禅茶,就认真做一株植物,有香释香,有氧释氧。最完好的不是语言,应该是心情,得意的,俏皮的,飞扬的,明亮的,用来打败那些不能忘。你就坐在静谧里,像把玩书画彝鼎,附字细勘,茶香缭绕。
他们说,归来堂里有易安。谁是易安?仙人才提易安,我们只谈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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