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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书洛 于 2020-2-15 20:01 编辑
清儿看不过我装束极简,熬夜给我裁衣,据说还央到了她的友,阙歌。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换装,一是实在衣橱如陋室,二是自己某些跳脱的存在,实在是,唯美不堪负啊。
他俩做出来的罗襦锦衫,从简装到高配,让我真真觉着,知音能画的人,那都是种兰人。你瞧人家以背靠兰渚山的闲态,面前世界全是芬芳的土地,冥想的都是幽香的含义,所以,妥妥地美化了怀香尚属赤贫的我。
随意凑字,一直是我很真诚的自我说法,跟什么喜欢文学的高大上情怀无关,就是比较喜欢乱想乱比划,当不成武林高手,最起码的,混混也有当街走两步儿的权利吧。所以,所谓写字,多时是没有什么章法规避的大咧咧追逐心上声色,而清儿阙歌的脚步,从来都是安静的开放,想的那都是山水佳境,日月灵气,外加泼墨生香,这样的局面里,很难没有偏差,于是,我活生生站在了他俩目光与唇舌的测量范围之外。
音画,是个种兰的好地方,我很喜欢。也曾经试图踏上这条种兰的道儿,还领教过几乎是手把手的教程,可惜,我这双手似严霜,勾画不到几下,就跟刈草无异了,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师傅,那人的袍袖角都捉不住的就跑了。
最实诚的心里话,清儿阙歌给我做的衣裳,是真真好看,心意、结构、笔法,跟曲水流觞似的,如果我真如兰草美人,那就跟着这一觞一咏,畅幽信乐,绝对能创下别人都写不出来的时光。可惜,仰掇我三千风流,也登不上音画者的屏上兰亭。
写字人各有特色,我觉着我的字从最初的小有谨慎,多有拿捏,到现下时不时的乱蹦达,依然未能达到完整的讲述世间的感慨与动容。但音画可以,此山此水,高冠小袖,一茎一花,草兰的芳香;山水长长,草色深浓,一茎十花,蕙兰的清香;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茎七八朵,秋兰的芳香浓烈。深叹一句:种兰人,皆是屏前香祖。
近年来,我也会在字里多生出一些闲趣,还自得的感觉,终于看明白了千山万水的伏笔。可你抵不过人家音画里香馥袭衣,凭你弥句不歇,人家只是一腔息徒兰圃秣马华山的深年意趣,就打败你的专著。得,不可比。
有时喜欢字底胡说,比如从拽着胡姬的曼妙长裙不撒手,到酥油辫子跟着彪马起飞在草原。但到底比不上音画这贯满中原的浪漫文人,人家能把锦绣盛唐变成胡姬的酒,把西藏情歌变成卓玛的茶,醉一路磅礴的是我们这些不懂音画的可怜江湖儿女,短浅的不熟悉,连说来话长的故事都讲不起。好吧,所以,出自音画者的千代兰万代兰的繁花衣裙,我实在是不敢穿戴。
写字人与音画者,其实各有各的热爱。只是一个懂字,让丹青与真色,着实有一定的距离。音画者可能觉着美人如兰草,不采羞自默,其实,可能有些默只是冠佩不敢戴。哪有那么多的好词可以用上身,容貌端庄,超群,一朝喷薄,令人心折,那都是群芳谱的详细记载。掇其近者,实在是你们眼中的好品相,不适宜盖上我这枚大俗的章。
你未见此花时,此花归于寂,你来看花时,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的心外。这是王阳明叫醒昏昏者的真句。我们的各自热爱,关键就是在或不在自己的心外。你热爱的,是一庭兰幽,风吹才情透湘帘,而我热爱的,大概还带点儿不太取悦种兰人才情的躲懒。
对送予我好看衣裳的清儿阙歌,真心说一句:谢谢,妥妥好看。好看到,除了李白,谁也不敢用“书秃千兔毫,诗裁两牛腰”的狂放比对音画者的出手。
清儿,阙歌,如果我没佩戴这世上最好的兰,那不是因为雍容和雅贵短暂,只是,我不值兰。
一岁才华一两茎,对种兰人的欣赏是我不易辨识的热爱。然后,一边热爱,一边暗忖着,啥时能趟过种兰人的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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