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 2015年,白晓主要做录音、摄影和后期,听同事聊过庞麦郎,同事给白晓录歌后,劝他踏实挣钱,别搞音乐了。 据白晓母亲回忆,儿子文章写的好,初中作文竞赛拿过奖,印着文章的册子她还留着。2009年,家里遭遇了一场变故,开货车的父亲意外离世,他直接辍学,17岁就进电视台做学徒。“他是个勤奋的孩子,说打工不为挣钱,就为学到东西。”白晓不常回家,睡录音棚的沙发。 那年深秋,白晓通过朋友介绍,结识了想办个人演唱会的庞麦郎,作为乙方,白晓提议将场地从200万一场的省体育馆换成Live House(小型演出现场)做全国巡演,庞同意了。 “同事一再提醒我,庞麦郎很土,唱歌严重跑调,我还是决定和他搭伙”,白晓称刚好有人脉敲定场地,庞的热度也还可以。隔年,首演在杭州酒球会举办,现场来了200多人,合唱和欢呼甚至淹没了庞的声音。 白晓被这热烈的氛围感动,在后台捂着脸哭,他脑海浮现一个画面:庞独自背着蛇皮袋,离开大山搭车进城,“我们都来自底层,没有受过系统专业的音乐训练,他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两人收入最多时,一月能赚20万。那时他们常蹲马路牙子,边吃泡面边看路上的漂亮姑娘,在酒店捡到小卡片,白晓会恶作剧地把人叫来,庞麦郎给了人车钱,让人走了。 到了下半年,随着庞的热度下降,演出收入骤减,白晓称那年最终“赔了3万”,回西安接了些活儿,回本后继续演出,女友酸他:“干脆和庞麦郎过吧!”于是,白晓和她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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