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洛，生日快乐）

云水幽梦 · 发表于 2020-6-17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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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云水幽梦于 2020-6-18 07:23 编辑

1  母鸡

  有一天一大早，清儿就追着一只老母鸡转啊转，老母鸡从一个屋子飞到另外一个屋子，咯咯，最后把大伙都吵醒了。
  小满勉强睁开朦胧的眼，她昨晚工作到很晚，为了就是做一个满意的花环。

  “小满，快，快，帮忙来捉住它！”清儿撸起袖子连忙指挥。
  “清儿，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要杀了它吗？这不是你师哥送给你的定情礼物吗？已经五年了！”清儿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虽然当初她也想吃了它，可是清儿每次凉凉地看着她，让她瞬间胃口全无，为了这母鸡，她还特意去山外买了一只公鸡。

  “干什么？小满，你没看到清儿手里的菜刀吗？磨得许久了吧？终于……可以吃一餐了。”清溪倚靠着门，她眼睛里闪着亮光，但她说归说，没有要帮忙捉鸡的意愿，她朝西边的院子喊了一声：“风入画，麻烦过来一下。大家快来围观母鸡，免得它飞了。”

云水听到了围观了两个字，她便露出了头，她问清儿：“清儿，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吗？这母鸡平常你不是挺宝贝的，为何……”
  “云水啊，鸡又不是宠物，宠物我养了一院子了，你们都是我的宠物，它啊，还是吃了好，今天是洛的生日，你加油，帮忙把鸡抓住，炖了它，给洛补一补！那丫头看书到夜半，该补补。”清儿在一堆柴火边扑了一空，又抄起一节竹子，笑嘻嘻地对母鸡：“咯咯，咯咯，过来，过来。”

  “洛生日啊……”云水眼睛扑闪扑闪了一会，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跑去后院，她要对洛说一句生日快乐。

  洛被大家吵醒后，早早地坐屋檐上吹风了。
  她见云水跑来跑去找她，她也眼珠子转啊转，却不肯吭声。洛虽然对蝴蝶过敏，却喜欢看云水像蝴蝶一样翩翩。终于，在云水对大家说：“洛不见了。”时，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屋檐，洛轻咳几声，她才故作正经地说：“哦哦，我在这里。”

  几乎异口同声一般，都笑着祝贺了道：“洛，生日快乐。”
  “好了，听到了，听到了。”洛眯缝着眼，见牙见笑后，“一起来捉老母鸡吧。风入画怎么还不出来？他力气大，烧水劈材平常都是他的事。”
风入画听到抱怨后，从屋里出来，不过他浑身脏乎乎的，手中还有一些蜘蛛网，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事——他从地窖下取来了老酒。老友配老酒，必须完美。

  “洛，生日快乐。”他把酒放桌子边，诚意十足。其实昨天他跟洛吵架了，原因是——他见洛房间里有些书长虫了，就丢了几本。洛房间的书太多了，这个月老是下雨，很多书都来不及晒晒。

  “嗯。”洛的记性比较健忘，她现在早已经忘记昨天她要跟某某绝交的誓言了。
风入画一边捉鸡，一边偷偷瞟了洛的脸色，果然——给一点阳光灿烂。

  母鸡捉住的时候，清儿要下手动刀时，清溪一边静静地说：“颜色不错，清儿，留点给我作颜料。”
云水愣在一棵树下，她想难道……难道清溪画里的红色都是血吗？

鸡在火上炖，香气惹人馋，作为大寿星，洛特别忙碌，对面山上的花潮老友也来了素时锦年。

2 酒

“洛，小礼。”樵歌摸着自己的胡子，他与师妹红影定居花潮后，有一天风突然飘过一笺诗文，当时读后，两人都深深感动了，惊为天书，最后寻觅得知原来对面的山上还住着跟他们一样的烟火人家。

  “小哥哥，你这礼真不小。”清儿侧身一看，原来是一件衣裳，单这衣裳的云纹锦绣，玛瑙珍珠就让清儿叹为观止，她有些嫉妒了。“小哥哥，小哥哥你什么时候送一件华裳给我啊。”

  “妹子，你啊，那还需要什么装饰，上次送的素衣是我亲手缝制的，小哥哥，对你当然是最用心的。”樵歌急忙地直说，说完后，一边的红影哈哈大笑起来。

  “师哥，你这手艺天下第一还远远不够，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才配得上这些绝代佳人。”红影一边说，一边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洛。
“影子，这个太……喜欢，爱你。”洛笑得合不拢嘴，她竟然……得到一盆多年的菩提树。

  “愿苍天佑护你。”红影撩了撩墨发，这确实难得，不过洛定会好好珍惜菩提的。换句话说，洛不是菩提子吗？她同样爱看书，她们往来得多。记得洛在某个月雁字传书她，为的解她烦忧。

在院子里一棵树下，云水端上水果瓜子等，素时锦年的客人来得少，今又是良辰，她也格外开心。清溪让洛坐在屏风边一个小时，说要把洛画下，把洛送给洛。洛穿着樵歌送的云裳，玉手抱着一盆菩提，头带着小满编织送的花环，笑容有点僵，见洛局促模样，清溪笑说：“嗯，现在才画手，脸部可以先松弛一下。”

洛咒骂了一句：“清溪，你就是一个折腾人的魔头。”
  清儿在火旁忙出了汗，趁风入画守着时，她吃了点东西，她扬起手时，突然看到自己的指甲断了一小截，就回忆起往事。“算命的说，我这个指甲不能断，断了话代表有劫难了。”

  “哪个算命的？妹子，这不可信。”樵哥拿起蒲扇给清儿扇风，他暗自皱眉，妹子太容易被骗了，人又善良。
  “算命的？清儿，算命的还说我是富贵命，说我是福寿齐天呢。清儿的，坏的，千万不能信。”洛坐着有些不耐烦了，瞪了认真作画的清溪，清溪则偏头，画笔在那红色的鸡血里一蘸。

  云水看到洛的嘴唇红是鸡血的红慢慢涂抹出来。她暗自想：“这以后谁要是吻了洛，会不会闻到鸡血的腥味？人们都说幸福都是非常狗血的，洛的幸福以后是鸡血味道的。”

  小满见云水的脸色不怎么正常，就凑过去问：“你怎么了？算命的怎么说你的？”
  “没什么。”云水拉了拉小满的手，偷偷告诉她：“清溪床下好像藏了一些东西，是不是什么古怪的东西？有时还会散发出味道。”
  “……哦哦。”小满没有在意，但她去厨房又问了问风入画。
风入画把厨房收拾了一番，烧制出鸡，虾，鱼，蘑菇，蔬菜等，十多个盘子了。
  “不要担心，不过一些动物的骨头等，估计清溪想多了解一下动物。”
  “那……有没有……”小满的胆子其实比较小，她想象力又特别丰富。
风入画敲了小满的脑袋一下，无奈的摇头：“有人的，不过都是假模型，难怪算命的人说我以后苦命，得一辈子照顾一个笨蛋。”
  小满刚要反驳，却被热汤烫了一下，哎哟得叫出声。
  红影进来帮忙时，让小满在一边休息，免得碍事。

  画完成后，洛嘘了一口气蹦跳起来了。
  上桌的，桌上的，人物都是美好的，她是第一口品尝美食的，舌尖心上都滚动着暖意，暖得她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没意识到真的掉落了。
  “这孩子，莫不是被烫到了？”清儿接着自己偿了一口鸡汤，还好啊。
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抓住旁边的杯子一口饮下，这一次，她被火辣到了，而且瞬间眼泪止不住了。
  “哦哦，洛，你的酒量真好。”小满又给洛满上一杯。
  “这是好酒。”樵歌点点头，“难得的女儿红。”
  “吃菜吧。”云水给洛夹了鸡腿，听说光喝酒容易醉。
  “这梨花带雨也可人。”清溪有点手痒，她又想把洛难得的眼泪画下来。
  “洛，好日子，我俩喝一杯。”红影端起了酒杯。
洛好半响，才说：“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跟你们拼醉了。”
见洛要拼命的样子，风入画站起来了想阻止他们的疯狂。只是洛瞪了他一眼，凶狠地问：“美酒不是送来给我喝的吗？难道还不给喝？”
  “又不是……要你……一下子……喝完……”他的声音被这些兴高采烈的声音压了下去，最后他干脆自己端一杯灌下，“喝吧。”

红影没想到——大家都醉了。她还没醉。而且大家醉的模样特别可爱。
寿星洛醉了还想爬屋檐，还要唱歌：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樵歌醉了念叨着该下山去买针线，清儿醉了，以为她的定情师哥回来了，清儿抱着半醉的云水说思念，说算命说了师哥是她的劫难，云水醉了难过地说：思念是一种债。
  清溪醉了，把心爱的画都烧了，院子差点因此着火，小满醉了红着脸在每一个人脸上数皱纹，风入画醉了在屋里转圈，他还以为自己弄丢了大家呢。

  红影把每一人都安置好后，也自己一杯又一杯地独自对月饮，最后她也有些醉了，她感叹：酒不醉人，酒不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