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拯救美国,拜登没有魔法棒 “不平等不是美国的新难题,只不过,疫情强化了它。”CNN本月3日报道称,自上世纪70年代战后经济增长放缓以来,收入不公问题就在加剧。上月底,美国财长耶伦在对部门职员的讲话中表示,“早在新冠病毒感染任何一个人之前,我们就已生活在K型经济中”。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曾表示:“从1960年到1980年,收入分配中处于底端的50%的人占有国民收入大约20%;但从2010年到2015年,这一份额差不多减少一半,降至仅12%。而位于顶端1/100的人则相反,其份额从不到11%升至超过20%。” 除了“首尾”财富不公,彭博社专栏文章提醒道,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的中产阶层内部分化已成为美国经济“永久特征”之一。如今人们已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这或将对美国社会与政治产生长期侵蚀作用。 在美国《国会山报》看来,极力吸引蓝领工人选票的特朗普自2017年执政以来非但没有缓解不平等难题,还令形势更加严峻:2019年,房价是70%美国劳工承担不起的,近3000万人没有健康保险,1/4美国人没有退休储蓄,40%的人承担不起400美元的紧急花销。报道称,这些问题并非是特朗普制造的,不平等的根源很深、很复杂,他的失败在于令状况更加恶化,比如倡导放松市场管制,将裙带资本主义置于国民福利之上,以及实施对富人更有利的税收政策。 现任美国总统拜登打算为解决贫富差距做些什么?根据他1月中旬公布的1.9万亿美元“美国拯救计划”,大多数美国人将获得1400美元救济,加上去年12月发放的600美元救济,相当于每人可获得2000美元救济。失业救济金也将从现行每周300美元提升至400美元。在拜登打算公布的另一项经济复苏计划中,房屋止赎和没收的宽限期将延长到9月底。 《华尔街日报》称,若要解决收入不平等问题,联邦政府有两种办法:把更多的钱重新分配给收入最低的人;使用财政和货币政策工具,将失业率拉到足够低的水平,从而推高这些工人的需求和工资。而拜登试图两者兼顾。一项分析显示,若他的经济刺激措施得以落实,那么贫困率能从12.6%降至9%。 英国《金融时报》说,拜登在去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承诺解决美国严重的贫富差距问题。他表示,计划将个人所得税最高税率从37%恢复至39.6%,向收入超过40万美元的人群征收社会保障税,规定年收入超过100万美元的人群按照普通税率缴纳资本利得税和股息税,将公司税最高税率从21%提高到28%。有分析称,如果这些税改方案实施,那么最慌张的当数美国科技巨头。另外,拜登呼吁将最低工资标准提高至每小时15美元。
不过,这些计划想要得以实施并不容易。美国《福布斯》杂志说,提高个人与企业税收计划很可能推迟,原因有二:它有悖于拜登政府目前提振经济的努力,以及势必遭到强烈反对,不仅是共和党人,还有一些温和派民主党人。另外,根据美国国会预算处2月8日发布的最新报告,如果在2025年前将最低时薪升至15美元,那么该年将损失140万个就业岗位,原因是雇主需要以减少员工来弥补上升的工资成本,不过同时将有助于让90万人脱贫。在《福布斯》看来,无论是提高最低时薪还是提倡“购买美国货”,它们都势必要对抗全球化与技术变革力量。 《金融时报》认为,无论谁坐镇白宫,大多数加剧不平等的因素都不在他的控制范围。美国总统无法不费力地变出上百万稳定的中产阶层工作岗位,来填补那些因数字化而消失的工作,亦无法中止美联储的量化宽松计划。 “不过,现在可能有一个改变的机会,但仅仅是可能”,文章说,部分原因在于疫情冲击与政治闹剧重塑了人们对何为正常、何为不正常的普遍看法,不平等趋势间或在瘟疫、国家崩溃或战争引发的重大重置时刻被逆转,比如在二战期间及之后,美国最富有的1%群体在国民收入中所占比例从16%降至8%。另一个更实际的原因是,民主党在参众两院都获得了控制权,这为拜登提供了解决问题的立法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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