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为了节省奶粉,尔歆会精打细算给孩子分配好每一餐。一顿80ml的奶量,她现在减到了70ml,只要孩子不饿哭,就能接受。4月17日,家里只剩5片尿不湿,她上网查了很多攻略,比如把用过的尿不湿洗净晒干再使用,但这些方法,她暂时还不敢往孩子身上用。 网络上,妈妈们的求助大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孩子。住在金杨园的一个孩子发了烧,他的母亲凌晨两点还在求儿童退烧药。一位确诊新冠的妈妈和襁褓中的孩子分离,为给他找个托管的去处而在网上苦苦哀求。为求购奶粉,李沐也在上海互助平台上留言,连用了5个感叹号:“真的走投无路了!!!!!” 准妈妈们的境遇更难。4月1日,怀孕36周的刘莉在闵行区马桥镇的合租房中已经被困近20天。她在上海工作时怀孕,产检档案也建在这个城市,后来去了武汉,往返两地产检成了这位孕妈的日常。3月5日,她独自来到上海产检,3月8日,闵行出现病例,合租房一封就是到现在。 和四五个陌生人合租,亲人不在身边,刘莉的待产包也留在了武汉,上海的出租屋里没有奶粉,也没有尿不湿,她不敢想象,预产期来临时,等待自己和宝宝的会是什么状况。每天,刘莉会和在武汉的丈夫轮流打“12345”,但通话一直被占线。求助居委会后,刘莉得到的答复是自行联系医院。医生又告诉她,封控期间待在家中最安全。她哭着再打给居委会:“我一个人在上海,待产包都不在身边。”居委会回复:“这不是必需物资,无法团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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