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羊

马黑黑 · 发表于 2021-10-26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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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马黑黑于 2021-10-26 18:41 编辑

两腿羊的故事 | 马黑黑

世上有没有两腿羊？没有，至少没人见过。但中国历史上存在过两腿羊，属人为定义的“物种”。

公元316年，司马懿的后人篡魏建立起来的西晋王朝被匈奴贵族刘渊所灭，晋统治者仓皇往南逃窜，首创了中国历史上的“衣冠南渡”，跑到长江以南的建康（南京）建立东晋王朝以续命，留下中原地区即北方的天地任由“五胡”肆虐，历时一百多年。这一段时期，史称“东晋十六国”，针对北方又称“五胡十六国”，中国的整体格局是以长江为界，东晋居南，十六国居北。

彼时，北方的十六国应是个大概数，具体大大小小的政权更迭到底有多少个已无从考证，有较大影响力的大概是十六个，故称十六国。

而两腿羊“物种”早在东晋十六国格局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那会儿，西晋步入颓势，加之经过八王之乱的洗礼，国力更为衰微，已立足于中原北部的“五胡”行动了。

“五胡”是啥？知道战国时期赵武灵王推行的“胡服骑射”军事改革典故吧？“胡服骑射”说的是赵国学胡人穿衣服、骑马射箭之事，“胡服”的胡说的就是胡人。“胡”是外域的、外来的意思，犹如“胡萝卜”说的是从外面引进的萝卜品种，由此可推知“五胡”大概就是五个外来民族。确切说，五胡指五个北方少数民族，分别是匈奴、鲜卑、羯、氐和羌。当时，活动于中原西北、北方和东北的所谓少数民族还有别的，比较强大的就这五个，历史称之为“五胡”。

我们都知道汉朝的时候，卫青、霍去病直捣匈奴总部，咋到了晋朝匈奴还在呢？唉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人家又卷土重来了呗。当然，五胡的到来，跟晋早期的战后建设策略脱不了关系：三国战乱之后人烟稀少，劳力明显不足，便制定优惠政策，鼓励北方的游牧民族来参与中原边境建设，共同振兴中原。这些源源不断来自散乱各处的胡人渐渐地后来者居上，觊觎中原的野心慢慢萌发，终于有一天趁中原生乱之后，大军开进中原，西晋无力抗击，皇室、贵族、士大夫们纷纷渡河南逃，史称“衣冠南渡”，期间，“两腿羊”物种产生——

胡人都是游牧民族，平时放牧，战时人人是兵，而且都是骑兵。骑兵为了追求速度，所携带的粮食一般都不多，多为采取以战养战的策略就地解决吃喝问题。未曾想中原被司马家族折腾来折腾去早已民生凋敝，即使占领了一个地方，也没办法找到足够的军需给养。胡人有人就把眼光盯上了抓获的汉人妇女，用牧人的眼光看越看越觉得像一群羊群，干脆把她们当羊看，宰后烤了吃。其他胡人不约而同认可并仿效这种做法，抓到的妇女统统集中起来随军行进，称之为能走路的口粮——即“两腿羊”，晚上供他们淫乐之用，白天当羊宰来吃。

够惨无人道了吧？所以正统的史书都不记载这个，儿童不宜啊。

“两腿羊”是“五胡乱华”真实存在的血腥写照之一。“五胡乱华”这个历史名词史书也不情愿提及，但要说东晋十六国或五胡十六国时期是什么北方民族大融合那纯属扯淡，充其量也就是民族大碰撞。实际的情形是，五胡乱华时期，胡人视汉人为粮食，称汉人为羊，大肆杀戮，烤而食之，尤爱食用妇女，中原的汉人血脉岌岌可危。危难之际，有位叫冉闵的将军在杀掉其胡人义父、囚禁其胡人义兄之后，先后三次发起“杀胡令”，历数胡人之胡作非为，号召汉人“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杀尽天下诸胡”，并发出悬赏，所有汉人，但凡斩一胡人，可凭人头加官进爵。这三道杀胡令相当给力，对汉人反击胡人极具号召力和凝聚力，汉人一改之前的零星消极反抗，采用全民联合作战的方式，正式向胡人宣战，形势瞬间逆转，胡人纷纷往北逃亡。期间也因杀胡令制造了很多冤死鬼：有的汉人只因头发卷曲或留有络腮胡或鼻梁高挺而被视为胡人统统给杀掉。

冉闵驱逐了胡人，曾请彼时偏安于南边的东晋回来共谋国家统一大业，可惜司马懿的后人胆子小，连音信都没敢回，错过了重新取得大一统的良机，中国由此的走向是东晋灭亡之后继续步入南北朝的分裂局面，直至隋朝建立随后灭掉南陈之后，这种分裂状态方告结束。

历史如江河，九曲回肠，兜兜转转，历程中被淹没的数不清的凄惨故事，何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