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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梦油 于 2022-12-30 09:32 编辑
印象中的腊八粥香甜无比,暖暖的一碗下肚,似乎能抵挡整个冬天的寒冷。关于“腊八”还有谚语说: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腊九蜡十,冻死小人儿。“腊八”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请看“岁月痕迹”中的—— 腊八情缘
四十年代的一个小年前夕,父亲带我到河北滦县二叔家看我爷爷。这一年“腊八”给我留下了永远的记忆。
二叔家在滦县县城边缘。“腊八”那一天清晨,小小县城在淡淡的雾霭中显得那样安静。远远的,谁家公鸡在喔喔叫早,紧接着从东屋传来开门打水声,那是勤劳的主妇,开始为一家人准备早点了。毛色并不漂亮的大黄狗,朦胧着睡眼围着主妇脚边转来转去,希望能得到一点食物,没成想,差一点拌倒主妇。主妇狠狠地骂一声什么,朝着黄狗虚踢一脚。狗儿呜咽着知趣地躲开了,远远地,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主妇操劳。
东屋的小女孩(我爷爷让她叫我小哥哥),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出半个身子,用哈气融化了玻璃窗上的冰花,望着外面的“世界”:各家各户升起袅袅炊烟,使空气变成了淡蓝色,伸出手,似乎能攥到一把清冽的,混合着燃烧柴草味道的空气。地上有几片干草叶子在风中打着旋,枣树的枯枝上还有几颗干瘪的红枣,在风中颤颤巍巍的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还没下雪呀!”小女孩失望的嘟囔后,别别拗拗地喊妈妈给她穿衣服。小女孩像一块小年糕似的,紧紧地贴在妈妈身上埋怨着:“都快过年了,怎么还不下雪呀!”妈妈哄着她说:“过了腊八就快过年了,年前一准儿会下一场大雪。现在赶快起床吃腊八粥。今天你还得帮妈妈腌腊八蒜呢。”
小女孩似乎嗅到了腊八粥的香味,棉袄扣还没扣全,急忙挣开妈妈的怀抱跳下火炕,一溜烟奔向了堂屋,揭开大柴锅的锅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唔!还有栗子和大红枣呢!”妈妈小碎步追了出来,十分疼爱地轻轻拧了一把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蛋说:“小东西,什么都瞒不住你这小狗鼻子,等着,(全家人)坐齐了再吃。”听了妈妈的话,小女孩一路小跑喊着“姐姐起床,喝腊八粥了!”
吃完腊八粥,开始准备腊八蒜。小女孩穿着红底碎花的厚棉袄和蓝色老棉裤,圆滚滚地坐在阳光下剥蒜。老花猫跳上小女孩的膝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两只小抓抱着嘴巴打开了呼噜。几只柴鸡围在女孩脚边觅食。高傲的白鹅伸直了脖子,绅士般地带着自家小鹅,一撇一撇地休闲、散步……小女孩时不时的,用绷着袜脚的棉袄袖口擦着鼻涕。“妈,是不是腊八蒜变颜色就过年啦?”“是,等着吧,快啦。”
盼啊,盼,终于看见腊八蒜有了一丝绿色,她兴高采烈地跑去告诉妈妈“腊八蒜变绿啦!”妈妈教着小女孩数着: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春节,在小女孩奶声奶气的背诵声中,一天一天地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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