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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书洛 于 2019-9-2 19:27 编辑
某个风雨天儿里,我牵着瘦马,在这里看茶经三卷,停得久了,便成了有好几个圈圈的年轮横切画。你就在这年轮的圈圈里,用安静熬着茶汤,并为我多加了一味老姜,不管我何时来,它都搁在我的手边,冒着暖暧的香。
我不擅啖肉饮酒,所以,从没有诗兴大发的时候,与你的缘字诀,只一遍遍被我从日子里舀来的水,沥得干净净。跟着你,煮茶,摆乐,看多肉,那些江湖的杀与不杀,便如搁笔纵马,跟我咫尺,却也天涯。
当我路过这里,不知谁惹了谁,被钦定了一个名字,叫长情。这长情,是天青色。雨过天青云破,这般颜色等烟雨,也别烟雨。从此,千年的秘密,都隐去,我的答案,被天青描摹,调整今世的时差。
我的虔诚,很静默,如焚香,没想过感动谁,却被你好心的认领。曾经的错认与错付,便都不值得我再等“你还爱我吗?”这样的一句话。
当月亮弯成一座桥的模样,那些远方就是青石板的模样,得得的马蹄声,清脆如铃,待我去讨一味长安的药方,你且慢慢泡好茶,种植下今晚的月亮。等我回来,脚步皎洁透窗。这世间的距离,从来不在于北方与南方,而是当下的酒与此后的茶。所以,有风一样的到来,有根一样的离开。
当时光泼墨山水,又画了一幅春,我用一两真金二两诚银买上这春风十里,送你。这里合该是不种相思的,种好花草,种诗,种伏笔,容它有苟且,也修它结舍利。在这春的落款里,打上你的指纹,经年里,次次被我打捞起,天下无双。
与你对坐,我没有心魔,那些锦绣的设局,都是留给绣花鞋去破的。我的起落间,都是灰尘座客,白布鞋无辜又无助,却对这个世界,没有夸张的矫情与流泪的耍赖。如果我在三更来找你,那你陪我到四更就好,接壤天明,同做两只唱着东风破的更鸟。
我真的很想修成正果,但,好像我也只是从尘俗中来就待在了尘俗里的乡愁,千古故乡,九仞之上的常离客。所以,翻遍了佛经,我没剃度成那走在晨钟暮鼓里的小沙弥,充其量也就是佛语接引处留下的那一点茶渍,诸般环挂,承接呗声吐纳,时而忒俗,时而方外。幸好,独酌时,有你的手,捧着你煮的茶。
常常想两个人的深闺,大概就是即使被时光嚼碎了少年,我还是和你在铜镜里互映孩儿面,唱着方文山的歌,没有词,只有啦儿啦啦儿啦,晃着马尾,我撒个欢儿,你煮茶奉陪。
或许,我用情极深,却,笔锋偏淡,作不来江山令,也攫取不出景色浓。好在,尚有湿润的心怀,揣着抹绿的宣,题头一句:亲爱的,然后,提笔往返的,都是你行云流水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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