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金”从5000万“砍到”800万 叶思回忆,涉案的4-甲基哌嗪枸橼酸盐是远成公司通过海关报关进口的,销售了约两年,销售额约5000万;而他达拉非销售得很少,涉案的公司员工陈某私自卖给祝某只有25公斤,销售额只有几千元。远成公司认为,这两种产品并非慈利公安说的原料药,而是化工原料。在出售两种产品时已明确告知下游产品性质,并签署了知情协议。 “一系列案件的中心人物是祝某,他从多家公司购买了他达拉非在慈利销售并被当地公安拘留,这才扯到我们公司。”事发后,远成公司高管们了解到,由“祝某销售他达拉非”牵扯进案的企业有多家。在叶思被带走前,向远成公司销售他达拉非的两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杜某、李某也曾被慈利警方拘留。被关了几个月后,杜某和李某因案件不予起诉被释放。 叶思称,她看守所出来后曾和两人取得联系,杜某和李某透露他们为此案件分别花了200多万和60万。 被慈利县警方以非法经营罪拘留后,叶思一开始也没想到刘鹏的“初衷”是搞钱。 “最开始警方说要我们交5000万,我们拿不出,后来谈到了3000万、2700万、1000万,最后是800万。我们就意识到不对劲,要是真是我们非法经营要交罚金,这罚金怎么还能从5000万砍到800万?”叶思说。 事发一年多来,因为慈利公安将公司的服务器带走,远成公司无法开展正常经营,大量货物积压过期,损失约2.7亿。继续停业亏损严重,加上其他企业曾“花钱”解决,远成公司领导层也曾想过“破财免灾”。 “如果当初他开口要的是500万的话,这个事早就解决了,他开的口太大我们不能承受。去年10月他降到2000万,那时候我们应该是能付得起的。后来公司突然出现积压原料结块过期、劳动仲裁等情况,再让我们拿2000万就拿不出来了。”叶思说。 在她看来,而目前谈到的“最低价罚款”800万元他们早已交过了——事发后,慈利公安冻结了叶思父女银行账户里的800万元,“这也是我们公司的资金链账户,这就是800万最低价的由来。” 涉事所长:“搞钱”指“上缴违法所得” 异性陪侍合照是“中了圈套” 针对自己在录音中的发言,10月10日晚,时任鲤鱼桥派出所所长的刘鹏曾回复媒体:录音里面的“搞钱”指的是上缴违法所得的“罚金”。一开始他们只是查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的案子,后来查到远成集团这个销售方,因为该案涉及到10多个省市,到公安部去汇报了以后就层层指定,最后指定慈利县管辖,他目前已不是派出所所长了,已将相关情况报告给了单位领导以及纪委。 除了录音,武汉远成公司发布的公众号文章中还贴出了“刘鹏赴武汉调查期间接受异性有偿陪侍”的图片。刘鹏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解释,这与一个叫罗小平的人有关,他与自己多次见面,常以“老乡”相称,又与远成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叶传发有私交。 远成公司公众号中贴出了刘鹏在武汉接受异性陪侍的图片
叶思回忆,去年9月18日,刘鹏、涂绍吾等人将来到武汉等消息告诉罗小平,罗小平便安排了自己公司及远成公司的职员负责接待。刘鹏等人在武汉住了两晚,第一晚住是1000多元/晚的酒店,由罗小平他们支付。刘鹏等人在武汉去了几个景点参观,在吉庆街吃饭时,负责接待的人以800元/人的价格找了两位女性陪酒陪唱。 而刘鹏则表示,图片里两名异性为街上可以点歌的(女孩),“都是老乡,那就来嘛,5元/首还是多少来着。点歌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人在拍照,觉得影响不好,就制止了这个事,当时对方说好玩呢好玩呢。当时拍照没意识到,到今天发出来才知道是‘中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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