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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当地一条具有百年金融历史的老街上,天津金融博物馆栖身的建筑是始建于1931年的法国俱乐部。早在开馆筹备期间,这栋小楼就由于年久失修发生过吊灯坠落的事故,经过长时间使用之后,安全风险进一步加剧。因为是文保单位,如果进行修缮,操作非常麻烦,资金更是十分高昂。“这十几年当中,我们的运营都是亏钱的,加上疫情影响,确实很困难了。”邵颖说,博物馆自开馆以来一直免费参观,运营成本完全依靠文创品、咖啡厅和公司提供策展服务的收入勉力支撑,直到去年,为了缓解压力才开始售卖门票,票价仅5元,聊胜于无。 邵颖粗略地算了一下,博物馆年均的运营成本120万左右,十几年下来,他们搭进去的钱总共得有上千万。好在前些年有一个评比,金融博物馆年年稳居前十,每次能从政府那里获得40万的补贴。“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帮助很大,每年我们都要做一次大型临展,搭展撤展的费用是很高的,这40万非常关键。但从2019年到现在,这个评比就没有了。” 挣扎求生,这不是天津金融博物馆独有的困境,而是民营博物馆共同的挑战。在行业里工作多年,邵颖经常会和同行交流,听到的大部分情况都和他们差不多。而且就在他们宣布停运的半个月前,上海的一家民营博物馆——邬达克纪念馆——也关上了迎候游人的大门。虽然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年,但邬达克纪念馆馆长刘素华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仍旧不时哽咽、哀叹连连:“过去这些年,我是用我其他企业的钱反哺纪念馆,我已经60岁了,做不动了,企业的利润也没有办法再帮我去支撑这么一个场馆。(闭馆前)最后那几天,天天下着大雨,许多市民在雨中排了几公里来送别,给了我很多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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