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黄一径,则从骑手群体里看到“杀马特”的影子。黄一径的上一份工作是教人跳现代舞,因为喜欢骑车才转行送外卖。他计划着做一年骑手,用赚到的钱买台摩托车,骑行去西藏。他和任一飞结识到的很多骑手一样,把这份工作看作跳板,一个赚快钱的机会,而不是一份长久的职业。他们入行的原因也形形色色,有的是生意失败后,想再积累资本东山再起;有的是为了还债;还有的是养家压力大要赚外快。 “杀马特群体就像骑手一样。他们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有一些个人色彩在里面。”在黄一径看来,杀马特和骑手的相近之处在于,他们大多数从农村到大城市,处在城市底层。长时间、少休息的工作机制也是相近的,虽然骑手不会像杀马特那样有集体活动,但他们也会主动在工作缝隙中找乐趣。黄一径去过他的骑手师傅的宿舍——在城中村“握手楼”中,楼梯又窄又陡,很潮湿,两个房间挤了6个人,都是上下铺,但黄一径觉得他们都挺开心的。 做骑手后,黄一径察觉到骑手圈子也是有趣多样的,他们很会挤时间在工作中找乐子,不比白领差,“还蛮有意思的,有些骑手开完早会,还没到早高峰那段时间,就跑去喝咖啡”。 黄一径想过,如果有朋友或看到广告来搭讪的路人,想让他介绍一下骑手群体,他会“让他们都去看一下李一凡老师的《杀马特我爱你》。” 但现在,黄一径还没有遇到过人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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